張曦一口果汁嗆住猛地咳嗽,緩過勁來撈起書朝杜子恆砸過去:「你腦瓜子壞了?我給你修理修理?」
杜子恆當即慫了,連連擺手求饒:「別別別,你別修理我了,你那個前男友要來找你,要是知道你追李楠,估計鬧得不消停。」
張曦實在頭大不已,他什麼時候說追李楠?杜子恆這顆腦袋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有些話不能多說,思索片刻,舌頭抵著牙槽,:「我爸希望我好好做人,旁邊有個優秀的參照,也不能自覺一點。」
杜子恆故意拉長調子:「然後李楠被你的痴心感動,從白月光變成你的。」
張曦終於忍無可忍,罵出一句:「你放屁!」
這一整天張曦在眾人驚嘆地注視下認真聽講做筆記,要不是那頭扎眼的黃毛還以為變了個人。他的跟班杜子恆難得的也沒逃課,屁股下頭跟扎了釘子一樣扭來扭去坐不踏實。
放學以後李楠提著書包走了,一中附近的這趟公交是最擠的,每天都很很多人,張曦因為要去剪頭髮最後還是坐上杜家的車走了。
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坐豪車,車座真皮味還有舒適感讓他這個打工仔忍不住感嘆,果然有錢人的世界還是不一樣的。而後越發的佩服李楠,都說成大事的人都是能在細節處看出不同的。
同樣出生不差,為什麼人家就能習慣每天擠公交吃食堂成績永遠第一,而原主和身邊這個渣渣就知道不干正事,到最後人家當富,他們終於把自己的好日子給作完蛋了。
張曦被杜子恆帶到常去的一家理髮店,位於交通擁堵的市中心,用他的話來說:「我們不吃完飯就開始弄頭髮,等弄完怕得餓死,這邊離我家酒店近,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咱們過去就能吃,最後各回各家洗洗睡。曦哥,你真打算每天坐公交上學啊,我都爬不起來,可我想和你一塊上學。」
張曦覺得有些事情是不能強迫別人的,杜子恆畢竟和他的情況不一樣,一看就是被大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闊少爺,不像他除了上課還得忙兼職賺錢,風裡雨里穿梭,所以對這種生活方式沒有半點不適應。
「那你睡醒了再去學校?等你家人哪天也受不了你,想要把你打發到山溝里我們再結伴吧。」
杜子恆無奈地扯著笑:「別別別,我明天準時在車站前等大哥,絕不遲到,行嗎?曦哥,你大學打算上哪兒?我還想著咱們選同一個國家學校留學,然後從內打到外?」
張曦面無表情地看他宛如看一個智障,他開始懷疑壞學生的腦袋都這麼簡單嗎?除了打架還能想點別的東西嗎?
他聳聳肩:「看成績,能考上哪兒就去哪兒,高二了,也該上心了。」
理髮店的小哥對他們倆挺客氣的,照著張曦的要求將頭髮剪短,重染回了黑色,從原來的吊兒郎當變成了一個乾淨溫潤的帥男生,惹得後面進來的年輕妹子忍不住盯著他打量。
杜子恆嫌麻煩,直接理了個短寸頭,刀刻般的五官突出,濃眉大眼的帥氣男孩,他對著鏡子照了照,美滋滋地摸了下額頭:「這才是老子的本來面目,以前咱們都被糟蹋了。曦哥,你說明天咱們倆到了學校,那幫人會不會被咱們嚇死?耳朵露出來,這個窟窿不堵上有點難看,順便再去買個耳釘吧。」
張曦就這麼被他自說自話地拉到商場,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繞著櫃檯挑選。原主左耳也打了個洞,就張曦來說不能欣賞這種美。
杜子恆獻寶地拿過一對耳釘,說兩兄弟一人一個,張曦冷笑一聲:「我可沒閒命長,張老闆是下狠手打的。挑好了嗎?八點多了,我十點要睡覺。」
李楠做完作業,在健身房運動了一回,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舒適,拿著手機趴在床上刷聞。突然a全體成員出現在視線,順手點進去,原以為是班裡有什麼事情安排,沒想到不過是八卦消息。
張曦全天在他面前晃悠的機率太高,所以看到這個名字不由多看了兩眼。
大致說的是和張曦好的一個外校男生來學校堵人,沒堵到,氣急敗壞地在學校里發瘋,還是保安過來才把人給請出去。
這種事只是私下裡傳,但很少有人會放到明面上來說,所以是真是假沒人知道,群里已經開始猜測張曦是上面還是下面的那個,越聊越過分,他在裡面打了個句號,那些議論上頭的人這才紛紛撤回。
張曦肯定不會看班級群,但說不準哪天心血來潮翻了呢?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果然李楠的句號發出還沒兩分鐘,杜子恆的語音也跟著發過來,周邊環境有些嘈雜,還能聽到什麼在咕咚咕咚煮起來的樣子。
「放你們的狗屁,全給我等著,老子收拾不死你們。」
李楠抓到其中的一道阻攔的聲音,很輕很淡,但他知道那是屬於張曦的。
正出神,李媽媽從外面進來:「楠楠,一會兒早點睡覺,你爸爸再外面喝多了,司機家裡有事,媽媽去接他。」
李楠隨口問了句在哪兒喝的,聽到是杜家的酒店,站起身換了衣服:「媽,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話說:
卑微求收藏,星星眼
第4章如何拉近與大佬的距離
李母摸著兒子的頭髮,笑著說:「現在這麼安全,還怕你媽半路上碰到打劫的?」
李楠跟著笑:「我作業已經做完了,再說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順便感受下城市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