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子的吗?”
“嗯。。。差不多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有事来一班找我,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回去吧。”
在井暮溪离开的短暂几分钟里,衣夕稚的脑海飞运转,想着一些问题。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学生蜂拥而进,在铃声打响的第二遍,陈梦才走了进来,从始至终,衣夕稚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衣夕稚的一举一动她也未曾注意过。
在讲台上陈梦开始讲解书本中的内容时,无意中现衣夕稚在看课外书,便一步一步往前走,正当走到衣夕稚身旁时,下意识无视对方的小动作,直接大步离开,一排一排的巡视着。
当陈梦走到一名昏昏欲睡的学生桌前,用手重重的敲打该名学生的课桌以示提醒。
该名学生只是努力睁大眼睛,摆正坐姿,忍受睡魔带来的沉重,听陈梦的课程。
他知道,要是被班主任第二次警告,换来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敲桌提醒,而是更严重的处罚。
外面的蟋蟀声伴随沉闷的夏日,学生们不敢有任何怠慢,在心中祈求这节课快点结束。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空调吹来丝丝凉快,在陈梦漫长的授课下,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四十分钟,还没等陈梦喊下课,衣夕稚顿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下,离开教室,而他们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完全无视衣夕稚的存在。
直到陈梦喊下课后,学生们终于卸下紧张的心情,开始他们的课间谈话,全然没有说到衣夕稚怎么样,而是聊到学生之间感兴趣的话题。
一班,缪晓晓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井暮溪,正准备上前搭话时,井暮溪好似看到谁一样,兴奋的上前迎接,缪晓晓好奇的看过去,随即被那副黑色镜框深受影响,竟然不自觉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的迷茫,却又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衣夕稚与井暮溪来到图书馆,鸦雀无声的图书馆里没有学生,只有一名管理员坐在门口看着电脑,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衣夕稚跟井暮溪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并用极小的声音聊天。
“这次找你来,不得不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井暮溪很是迷惑,“嗯?你说。”
“缪总今天打算去离婚,与家里断绝关系,自立门户,准备干一手一大票,准备与黑手党联手压垮你们,你们可要小心点!”
“什么?”井暮溪难以置信的看着衣夕稚那认真的态度,“据我了解,缪伯父爱惨了杨阿姨,他怎么舍得跟杨阿姨离婚呢?还有,为什么要跟家人斩断关系呢?还有,缪伯父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为什么!?”
这个消息对井暮溪来说,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
“为什么?”
鸦雀无声的图书馆里传来井暮溪低吼声。
管理员低声警告两人,“安静!”
井暮溪意识到自己不良行为后,惭愧的低头,低声说了句,“我只是觉得两家交好,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衣夕稚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只是我收集到的情报,要是不信,你可以问下你的父亲,以你父亲的实力,相信会知道其中的内幕。”
井暮溪犹豫了半晌,面对突如其来的情报,心中似乎早已相信衣夕稚,开口问道,“那伯父为什么会离婚?为什么自立门户?”
“因为。。。”衣夕稚将一支没有墨水的圆珠笔弹到对面,井暮溪看着圆珠笔滚过来,井暮溪不自主的抓住那只圆珠笔,不让他掉落道地上,“他要与黑手党强强联手,将整个井家踩在脚底!他所做的一切都存在与很大的风险。”
井暮溪心中咯噔了一下,就算是衣夕稚亲口说出来的情报,还是无法相信不相信多年与父亲交好的好友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
“你还是相信我的,要不然你是不会继续坐在这里跟我谈这件事情,其实本想着早点告诉你的,没想到我会陷入昏迷状态,加上医院的事件,我们已经表明身份,双方自愿坐在同一条船上,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们,毕竟我们可是上了同一条贼船,身为同伴,我是不会独揽情报。”
井暮溪黯然失色,自己好似一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那。。。缪晓晓知道了吗?”
“她还蒙在鼓里。。。”衣夕稚回答得干脆利落,在井暮溪愣神之间,衣夕稚早已起身来到身边,悄悄留下一句话,“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说完,衣夕稚便离开图书馆,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管理员一眼。
熬过了周五,迎来周六双休。
衣夕稚顶住太阳的炙烤,她身上穿着清凉的夏装,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有了灵气的保护,她的皮肤没有被太阳晒黑,身后紧跟着的便是一身休闲装的塔克跟威克斯,来到无人问津的儿童公园。
这里曾经是儿童游乐场所,但因为几年前的大火毁掉整个游乐场,没有任何一人愿意收购这里,成了大家口中的荒凉之地。
在这么炎热的高温,家中老人是不会带小孩外出,只能窝在空调房里,舔着冰激凌,拿着手机玩,又或者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带着呼噜声进入梦乡。
只有到了傍晚,温度降下来,才会有监护人带着孩子走出家里的大门。
成如今的儿童公园。
在这么炎热的高温,家中老人是不会带小孩外出,只能窝在空调房里,舔着冰激凌,拿着手机玩,又或者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带着呼噜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