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去到厨房忙活。
看着全身被雨打湿的衣母,衣夕稚还是忍不住,“我来收拾吧!”
衣夕稚上前夺过衣母手中的小物件,“还是去洗个热水澡,要不然会生病的。”
衣母惊喜的看着衣夕稚,兴奋的一时间忘记组织语言,开始结巴着,“我。。。我。。。闺女。。。我没事。。。真的没事。。。”
衣夕稚一边收拾一边劝道,“这点小事,我还能帮得上忙。”
衣母不确定的说道,“那。。。我就去洗澡了。。。”
“嗯!”
走的时候,衣母将一袋什么东西带走,轻手轻脚的推开衣夕稚的卧室门,悄悄把买来的衣服放置在书桌上,看了几眼后,转身离开。
南岸七星酒店内,陈梦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声。
当自动门打开时,易蓝一身白色浴袍,慵懒躺在贵妃椅上,手中的勺子不停拨弄高脚杯里的气泡水,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看着自己,又似看着别处,金色的头上滴落几滴水珠,刚沐浴完后的易蓝像一尊无价带带艺术品一样摆在眼底。
外面的雷再次响起,吓得陈梦打个激灵,头一次面见领,难免会有些紧张,殊不知领的阴晴不定的脾气会使她深陷地狱。
是谁造谣领已经千岁了,又是谁说领是一位心狠手辣,满头银,穿着得体的老年人,这明摆着睁眼说瞎话。
这是陈梦的第一印象。
明明是一个金碧眸的年轻人,深邃的五官像极神话里的阿波罗,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同雪花一样白皙,像天使一样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享受着最高的待遇,怎么看都不像是黑手党的领。
陈梦结结巴巴的说道,“。。。领。。。是您让我来吗?”
易蓝眯起好看的双眼,露出灿烂的笑容,“初次见面,让你看到我这般模样,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喜欢这种装扮,这样会使我更加轻松,愉快。”
看着滚落的喉咙,陈梦不禁咽了咽口水。
易蓝把杯子递到陈梦跟前,“怎么样,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恐怖?”
面对这种看似简单,实际充满陷阱的问题,陈梦最好保持沉默。
易蓝一脸为难,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一样,而身上的暗元素好似魔鬼一般,一点一点吞噬着自己,易蓝很不开心的说,“唔。。。看来你好像很不喜欢呢!”
陈梦连忙单膝跪地,生怕领怪罪自己,“在下十分仰慕领,不敢觊觎领任何东西,更不敢违背领的意愿。”
易蓝无趣的将高脚杯拿起来,轻轻的喝了一口水,似笑非笑的看着还在跪地的陈梦,她像是一个弱小又无足的小动物一样敬畏着自己。
“每个人都只会重复这么一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就不能有一个人当着我面前指桑骂槐吗?”
陈梦再次提心吊胆,面对喜怒无常的领,一股无形的压力感正压着自己的胸膛。
“真是无聊呢!”易蓝慵懒的打着哈欠。
“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易蓝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双眼冒出一丝亮光,“嘘,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班上转来两名棘手的学生!?”
陈梦僵硬着腰背。
“我再猜猜,是井萧然联系左家家主,表明情况,后来两家联手来对抗我,是这样吗?”
陈梦屏住,此时很想逃离看似无害,却是披着羊毛的狼。
“看你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正是你想要汇报的内容。”
陈梦僵硬表情,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的,没错!”
易蓝没有怒,而是自夸自卖,“果然,我才是那个天才呢。”
陈梦变得不知所措。
“我还透露个消息给你听吧,不止有两名以外之人来保护着衣夕稚,还有两名来历不明的少年在守护她,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什么!”陈梦大惊失色,“怎么会多出两名!?”
“其实我也很好奇,在这个灵气极其稀薄的世界里,竟然会出现两个同属性的灵异者,这种荒谬的事情,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领是怎么知道的?
陈梦双手紧握成拳头,脑袋里闪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便是领身边的霖觅,他可是整个黑手党中实力仅次于领的杀手,如果是他通风报信,那能说得过去。
说起霖觅,他总是神出鬼没,除了领,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霖觅!”陈梦嘀咕着这个名字。
易蓝微微抬眼,对上那张坚硬脸孔,毫不在意的说道,“都是自己人,不必为难自己呢!”
陈梦心中大为震惊,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就连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脑袋所转动的,都被领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他轻描淡写道,“霖觅他什么都好,就是面瘫一个呢,希望你不要有多大压力!”
“是!”
这句话一出,直接打击陈梦的心,让破防的心再次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