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寻常人一旦被灵气入侵会立刻暴毙,但。。。井暮溪却没有。。。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井言侧着身,向后座的女生投来感激的眼神。
衣夕稚双手凝聚灵气,白色的灵气在双手之间冒出缕缕青烟,飘渺的青烟从井暮溪的鼻腔中进入口腔,直落在胸腔内,想要将这股驱除,但这股灵气似乎认定这副身体,怎么赶也赶不走。
几分钟后,衣夕稚被伏在体内的灵气给反噬,口吐鲜血,见到这种情形,三人胆颤,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起对方。
“怎么会这样。。。”衣夕稚擦拭着嘴角边的鲜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为什么。。。”
塔克担忧道,“衣衣,你没事吧。”
“我不得不这样做了!”
衣夕稚开启空间,一束光将车里的所有人包裹起来,把他们带入另一个世界。
无边无际的草原出现在眼底,一股清爽的风迎面吹来,四季如春,没有黑夜,只有白天的世界。
衣夕稚直接将人拖到圣泉里,让井暮溪浸泡在圣泉中,让圣泉水驱赶体内的异样。
井言没有在意这么多,一心总想着井暮溪在烧的问题,“这真的有用吗?”
衣夕稚冷着个脸,没有说话,自己是冒着暴露的危险带他们进入空间的,要知道井暮溪体内被雾气附身,一旦附身,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对方一一掌控,若不是自己无能为力,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空间的事情,再说了,井暮溪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圣泉水开始为井暮溪驱除体内的异样,将紫色的雾气从头顶处排除在外,没多久,体内的异样彻底排出,井暮溪的意识开始清醒,高烧逐渐褪去,附着在体中的雾排除得一干二净。
等井暮溪完全回过神智后,井言一把抱住了差点阴阳相隔的弟弟,“阿暮,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幸好有小衣在,要不然我们阴阳相隔了。”
井暮溪怔怔的看着爱哭鼻子的井言,又把视线落在衣夕稚身上,茫然,无措的看着坐在地上休息的衣夕稚。
“但是,好奇怪。。。”
正当塔克说出事实时,威克斯赶忙打住,“我也觉得好奇怪,衣衣,难道你就不怕把空间的事情暴露给对方吗?”
衣夕稚低着眼睛看着跟前的圣泉,“要是井暮溪同学一直被对方的气息附着于身,那跟行走中的摄像头没什么区别,我要做的,只不过把最大的弊端排除掉而已,好了,此地不宜久留,趁别人还没现,赶紧走出空间!”
一伙人走出空间,再次回到车中圣泉水开始为井暮溪驱除体内的异样,将紫色的雾气从头顶处排除在外,没多久,体内的异样彻底排出,井暮溪开始苏醒。
动引擎声,保时捷在寂静的马路上飞驰,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经过漫长的一个小时,保时捷停靠在锦园小区,衣夕稚,塔克,威克斯走下车,目送他们离去后,又轻手轻脚的回到b座12o2房。
站在门口前衣夕稚并没有立马进屋,而是愣在原地好几秒,同样,威克斯也感受到一股飘渺的灵气在两边扰动,不是很清晰,却让人无法忽视。
塔克一脸疑惑的看着舅舅不坏回神的两人,“咋了?”
衣夕稚默默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玄关处竟是一片漆黑。
生怕打扰衣父衣母的睡眠时间,三人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衣夕稚轻轻关上门的那瞬间,若隐若现的哭泣声音从主卧传到次卧,正在哭泣的那人是母亲,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开始哭诉,而卧室中的衣夕稚背靠着墙,呆呆的看着地板。
主卧里,衣母跟衣父坐在床边,衣母把头埋进衣父的怀中小声抽泣着。
衣父安慰着,“不要哭了,孩子已经长大,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社交,不是挺好的嘛?”
衣母却是很忧伤,“有什么好不好的,这孩子刚出生到大没让人操过心,就连撒娇都不曾有过,哪怕是受过委屈也不会向我们告状,想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主动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别说讨厌的东西,或者不擅长什么,就连孩子的喜好,兴趣,特长,作为家长的我们竟像张白纸一般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任何色彩!”
衣父神情凝重,似乎戳穿心中的伤疤。
“是啊,我们只管忙东忙西,对孩子的成长不管不顾,当时只觉得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让人省心了,万万没想到,上了高中后,尽管我们每天一块吃饭,看电视,低头忙碌,可从嘴巴里说出的话绝不会过十句,就连平时的问候只在于成绩方面,明明是有血缘的一家三口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陌生人一般疏远,在别人看来,我们是一对成功的父母,实际上我们败得一塌涂地。”
衣母听到这话,哭泣声稍稍变大。
衣父哽咽道,“是我们太天真了,太天真了啊!”
衣母带着哭腔说,“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嘛?”
衣父摇摇头,眼底透出一丝忧伤,嘴里叹出一股沉重的气息。
“一切都晚了,晚了哎!”
衣母擦拭眼角边的泪水,抬眼看向满脸愁容的衣父,“好希望,能看到衣衣像其他同龄女生一样,活泼,开朗,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而不是藏于心中。”
衣父感慨道,“到了青春期,我们很难跟衣衣接触,这年龄段,每个孩子需要一个私人的空间去展自己的潜能,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就好。”
衣母再次偎在衣父的怀中小声哭泣。
在卧室偷听的衣夕稚低下眼皮,心情变得更为复杂。
相隔着一道门,却不愿意让他们走进自己的世界,面对未知数的危险,甘愿一人背上荆刺,光着脚丫走在刀刃上,也不曾想过让最在意的人陷入火海中,谁知自己所做的一切竟然会让这个时代的父母更为难堪,更为悲伤欲绝。
好几次,她想打开这道门,冲进去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哪怕一句缥缈而虚假甜言蜜语,哪怕是自认为虚情假意的谎言,她也好想大声的告诉他们,说出心中对他们的喜欢,说很庆幸能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可是她不能够这样做,更不能在未出现的敌人面前显露弱点。
衣夕稚用灵气打开房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躺在一张只有一米宽的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断断续续重复了两个字—变强。
今夜的月光很清冷,没有星星的陪衬,显得格外孤寂,晚风拍打窗户,竟让人心烦意乱。
一夜无眠的衣夕稚决定进入空间进行修炼。
塔塔希尔看得出小主的情绪低落,选择在一旁默不作声,安静的陪她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