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股电流,温暖又危险。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你已经嫁人了,和他再没可能了,知道吗?
现实如此,何必自扰。
相锦在镇上买了些菜,慢悠悠的摇回了风家村。
她还是把手镯取了下来,放在柜子里锁好,虽然是个假货,但她也不想多生事端,还是好好保存着吧。
做好晚饭时,风嘉年正好到家,两人自顾自埋头吃着,都没说话。
吃过饭后,风嘉年去洗了澡,见他湿着头出来,她拿了干毛巾替他擦起来。
“这样要着凉的,我替你吹干?”她解释着。
“好。”
将头的水分吸得差不多了,她又拿着吹风,一点一点的吹着,吹到一半时突然停在头顶不动了,热风一下子烫到了他的耳朵,他往后躲了躲。
“对不起,对不起……”她满怀歉意的关掉吹风,去查看他的耳朵,男人往后躲了一下。
“生什么事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相锦一怔,摇了摇头,比划着:“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他看着她微肿的脸,语气微冷,神色坚定。
她愣了,心中蓦地一暖:“好。”
过了许久,她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郑重地写了一句:“谢谢你嘉年,谢谢有你在。”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为她出头过,这种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
晚上,相锦有些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就着月光,她随手写了一句:“为什么会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慕容枭也没睡着,正好看到了她的字。
“但有些事,能力也无法左右。”相锦继续写。
“你指的什么。”
相锦低垂着眼帘:“比如命,比如运。”
她写:“嘉年,你有没有特别无力的时候,就是明明很努力的在活着,想改变一些事,可就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有。”养父母死的时候,他被接回慕容家时候。
他改变不了死亡和离别,就算他权势通天也无能为力。
“那我们都是一类人。”也许因为这个,所以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萌生了莫名的亲近感,想要信任他、依赖他。
一类人?
男人唇角轻扯,眸光灼灼:“那阿绮可要再努力些了。”
阿绮……对啊,她现在叫相绮。相锦望着天花板,过了许久,她又写下一行字。
“嘉年,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相依为命过日子。
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没有钱就努力挣钱,没有信心就创造信心的日子。
就算贫穷、困惑、迷茫也不离不弃的日子。
看着那两行字,不知为何,男人心口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他听见自己温和的开口:“好,一起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