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江湖人下了船,只留下桑生他们几个,还有几个舟工在船上。
桑生心里担心着玉墨,怕玉墨凡事想得太多,再受了病,便拉着小莲,与玉墨一块儿闲聊。
戚玉山甲板上看水,寄情于江水这中。
王示则与舟工们凑到一起,听他们说说打渔撑船的故事。
傍晚时分,几个人凑到一处吃了晚饭,碗筷还没放下,便看童悦便带着唐子方回来。
一回来,众人便觉得二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好。
桑生与童悦让了座。
童悦坐下来,朝戚玉山问道:“戚先生,我恍惚刻您是慧州人。”
戚玉山不知童悦为何突入起来地问起,却也站起身来,正色道:“慧州慧宁县人。童女侠有什么见教?”
童悦又问:那您在慧州,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戚玉山恭谨地回道:“上有父母,下有兄弟,童女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童悦轻叹一口气,道:“今儿得了信儿,慧州大涝,民众多有逃亡在外的。”
戚玉山有些摇摇晃晃地站不太稳。
王示从旁扶他坐下。
童悦连道:“你别急,我是想着,你家中要是有什么人的话,等到了南国,把桑生他们放下,叫子方他陪着你,往慧州一趟。”
戚玉山再次站起身来,朝着童悦还有唐子方二人深施一礼,道:“有劳两位侠士,在下赶激不尽。”
童悦道一声“不必”又命王示道:“王示,戚先生有些受了惊吓,你先扶他回屋歇着,叫舟工预备些糖水。”
王示朝众人点了点头,便扶戚玉山回去了。
唐子方见这二人走后,屋中只有女子,自觉自己杂坐其中,有些尴尬,便寻借辞说是与舟工有约,便下去了。
童悦又道:“还同你们说件事儿,那天船上刘四的事,我这边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桑生等人皆抬头看向童悦。
童悦轻叹一声,道:“这个事,说到头,也不过是谋财害命这四个字。他们的船上,之前运的是私盐,我是同你们说起过的。”
桑生点了点头,道:“知道的。”
“运私盐,比寻常运货得利要高,你们也能懂得。于是,和他一起管船的吕三,便起了歹意,便给他喝的酒里,下了鸩毒。”
桑生凝眉道:“可是,不是说那刘四肚腑被人剖开了么?”
“吕三也是怕刘四被人验出中毒来,便将刘四的肚子划开,扔到水里。为的是被水冲刷着,能将其腹中毒药冲掉,也为的是,万一上人现,以为这是被人用利器杀伤,不往投毒上想。”
玉墨豁然开朗道:“难怪,那天我同桑生听到‘扑通’一声。”
桑生轻轻地摇摇头,道:“那又不对啊,刘四被扔到河里,总该往下游去啊。怎么一大早地,又让人现,给捞到甲板上来呢?”
童悦问道:“你还记得那天的风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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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胆桑生连连摇头。
玉墨忽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是逆风。江风逆着水流,刘四尸便还在原处。这可真是善恶昭彰,苍天有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