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没有回答她,他似乎在整理什么东西,乐月仔细听了下,好像……是符箓、铜钱之声?
“你是道士?”
她之前看过谢念韫和他师傅做法,这绝对是铜钱的响声。
她努力稳住心神,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道长,不知你是否知道溪阳山道观,或者白云观,我与溪阳山谢念韫道长有几分交情,白云观俗门弟子裴璟年奕是我未婚夫婿,你若是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若是想进道观学习道法,我也愿意帮你做迁路人,只求道长莫要伤我性命。”
女子声音柔弱娇软,可怜至极。
那人却嗤笑了声,粗糙老态的手指滑过她白皙细腻的脖子,嗓音沙哑难听:“冰肌玉骨,倾城之貌,区区凡人,真是造化之大,令人心动啊。”
乐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害怕的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小小的一团可怜又无助,惊惧之下声音都带了哭腔:“道长,请你放过我吧,你我无冤无仇,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倒也不是得罪。”那人笑了笑:“不过是你个凡人,天生了一样不属于你的东西。”
“知道仙骨吗?”
乐月使劲摇头,她压抑着哭声道:“我不知道,道长,我只是一个凡人,什么仙骨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身怀宝物,却不知其用处,便是浪费,既如此,不如让我将它拿走,你放心,下辈子,我会让你投个好胎!”
他抓住乐月的手粗暴的将人拖至一个祭坛中心,将人捆绑在十字架上。
那匕一划,乐月皓洁的玉腕上多了两条血痕。
炙热的鲜血一滴滴滴落到两侧沟渠中,乐月疼的直流泪,哭诉着让他放过自己,却随着血液的流逝,声音也越来越弱。
“快了快了!”
那人疯癫的叫着,眼见那血就快要到最终心的红翡巨石上,一道剑光猛然割断捆绑住乐月的绳索,将人放了下来,迅点住她的穴道止血。
乐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谢道长。”
谢念韫看着好好的姑娘被折磨的满身伤痕,气的眼眶充血,剑指那戴着面具之人:“你是何人,竟敢在这行此邪术!”
对方似乎没料到谢念韫会来,用那嘶哑的声音警告他:“小子,你若是现在走,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插手我的事,我怕你没这个命!”
谢念韫冷笑:“堂堂道士,不好好修炼,竟干这种邪修之事,今日我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邪道之人。”
他提剑杀上去,两人打斗在一起,剑花四溅,不时出铁剑争鸣声。
可惜,谢念韫到底是年轻,很快就被老道士压制,但老道士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他轻蔑笑着,像是看一个不成器的晚辈,一剑将他打飞出去,便朝着乐月走去。
“你别碰她!”
谢念韫忍着身体的伤痛,爬起来又被他一脚踹飞出去。
眼看乐月被拖到那符箓包裹的红翡上去,情急之下,他也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朝着那老道士一扔,呛人的烟雾刺激的老道士咳嗽了好几声。
趁这个时候,谢念韫冲上去将乐月抱了出来。
老道士心急之下,将那几颗铜钱朝他一扔,嵌入他的肩膀,白衣道袍顷刻被鲜血染红。
谢念韫闷哼一声,却没有停下脚步,抱着乐月往森林深处跑去。
老道士气的大骂:“这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