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福澤清葉繼續追問。
巴衛似乎是想起什麼讓人厭惡的回憶,眉頭蹙起,語氣不善,「然後就被放出的妖怪襲擊了,用你們咒術師的話來說應該是咒靈吧。」
他當然不會忘記,那個立於偌大咒靈頭頂的黑髮男人,身周密密麻麻地纏繞著刺鼻瘴氣。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根本就不是人,但幾番交手下來他隱隱地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
那具軀體和寄宿在裡面的靈魂有著微妙的不契合,而就是那一絲絲的不契合,足以讓巴衛猜測出個大概來。
估計是…其他的靈魂霸占了那具身體。
總而言之就是詭異的傢伙,放出的妖怪也是實力強大,即便是他也只能險勝。
「你的意思是,對方能夠操縱咒靈?」她的表情瞬間警覺。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聽了他的話,福澤清葉摩挲下巴,接著抬手開始比劃,「那個人是不是黑頭髮,然後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微微上挑,有點像狐狸的眼睛。」
「隔著這麼遠而且還是在打鬥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情看對方的臉啊。」巴衛無情吐槽,但還是盡力回憶,「頭髮倒的確是黑色的。」
福澤清葉的心陡然一沉,就連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都隱去,面無表情的樣子看得人心驚。
奈奈生試探性地問道:「清葉學姐是認識他嗎?」
如果對方真的是夏油傑的話,那她豈止是認識,更應該說是到了熟知的地步。
「嗯……」
她在回到原有的時空後第一時間就去查詢了夏油傑的相關數據,儘管大部分都被列入機密,但她還是打聽到了個大概。
夏油傑最終還是叛逃了,而「星漿體」事件也是在他高三的時候發生,在那之後他才選擇叛逃。
這個事實一度壓得福澤清葉喘不過氣來,但現在能夠有機會遇到夏油傑,她自然是要找出個原因來的。
「我知道了。」福澤清葉這麼說,與此同時某個想法在她內心產生。
宇治高中所在的地區周遭環山,大體上來說就是個經濟發展平平的小鎮,同樣也是滋生邪。教的溫床。
不知從何時起,無論是老婦人還是家庭主婦亦或是中年男子,從他們口中都能聽到一個熟悉的名詞——「教主大人」。
——「那個教主大人啊,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說是神也不為過吧。」
——「是教主大人治好了我的兒子,這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善良的人了。」
——「教主大人會永遠保佑你的。」
想要打聽這種消息只需要在買菜的時候同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攀談幾句,又或者是與前來買菜的家庭主婦聊上一會兒,自然而然地就能從中獲得不少東西。剔除掉一些誇張的修飾詞,她總算是得到些還算可靠的消息。
「小姑娘也是想要加入教會嗎?放心吧,教主大人一定會為你淨化污穢的,而你也會獲得幸福的。」
在福澤清葉轉頭就要離開時,剛才還彎腰替人撿菜的老婦人頓時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不像是老年人該有的樣子,她微微眯起渾濁而又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教主大人會很歡迎你的。」
真的……越聽越像邪。教。
她試圖掙脫桎梏,卻還是無果,「抱歉,我目前似乎還沒有入教的打算,不過還是感謝你們——」
話語說到一半就被打斷,老婦人笑眼盈盈,手上的力道是有增無減,看架勢是不把福澤清葉拉入會就不罷休。
「等、等等——!」
其餘的剛才還在一旁挑選蔬菜的家庭主婦見狀也圍上來幫忙,少女的呼喊聲被淹沒的包圍圈中。
看似安詳平靜的小鎮居民區中正暗波涌動,倘若是神明亦或是神使投以一眼,都能注意到這濃郁得要瀰漫開來的瘴氣。
居民區被分為幾個部分,其中以現代建築為主,但也不乏有從古代保留下來的老舊建築。
信徒們低頭虔誠前行,脫下鞋子後足音清淺得如同細沙從指縫間掉落的聲響。
窸窸窣窣——
腳步聲,衣物摩擦聲,細微的聲響混合成為這寂靜環境中唯一的聲音。
信徒們分成兩列,不徐不疾地走向大廳。
被迫拉來的福澤清葉夾在其中,為避免被人察覺異樣,她只得入鄉隨俗似的低下頭,所能看到的只有自己那白色的襪子。
障子門被侍女從兩邊拉開,裡頭的景象隨著縫隙的擴大而逐漸展露而出。
和室內充盈著的檀木香味過於濃厚,以至於讓人聞著甚至有些頭腦發暈,昏暗的室內似有誰跪坐在浮世繪屏風前。
信徒們緩緩前行,逐漸進入和室皆是低眉垂眼之態,前頭的人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於是前面的遮擋物頓時消失,空蕩蕩的十分沒有安全感。
福澤清葉貓著腰正要依葫蘆畫瓢地跪坐下,她突然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直直地指向她:「你抬起頭來。」
我怎麼越來越短小了,可惡,我明天一定支棱起來!
今天去醫院了,大家過年也要注意飲食啊嗚嗚嗚嗚別像我因為飲食不規律結果得了腸胃炎。
其實很想看真·夏油對腦花說:「我和清葉可是純愛啊。」
雖然很草,但就,真的很想看。
你們,想看嗎?(這個斷句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