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少年熱血漫。
「當時情況危急,所以才會這麼做——」他的話說到一半,他眼角下方那道印記陡然張開,傳出更為低啞的聲音:「喂,你這個女人的咒力是怎麼回事啊?」
「啊啊、抱歉抱歉!現在還不能很好控制,一個不留神他就會跑出來。」虎杖悠仁趕忙抬手捂住那張嘴,但沒成想對方又在手背上張開嘴巴。
嗯……
寄〇獸?
福澤清葉安撫性的笑笑,名為宿儺的咒靈顯然沒有閉嘴的意圖,一張嘴就是叭叭叭,什麼她的咒力這麼豐沛,等他完全掌控虎杖悠仁的身體第一個就要奪取殺了她之類的。
簡言之就是,非常標準的反派發言。
「身體裡住著這麼個反派真的辛苦你了啊,虎杖同學。」
「也沒有吧,平常他也是挺安靜的。」
這番對話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討論詛咒之王宿儺,聊天畫風莫名地就跑偏了。
「福澤同學又是因為什麼才加入高專的啊。」
兩人已經走到舍樓門口,福澤清葉下意識地看向樓房前的晾衣架,彼時那上頭沒有一點衣物,就是一排空蕩蕩的鐵架子。她心裡多出幾分道不明的失落,聽了虎杖的問話,她想了想,「一開始可能是被坑蒙拐騙過來的,但後來才發現自己是必須要來這裡,為了很重要的事情。」
虎杖悠仁十分有眼力見地沒再多問。
走進舍樓里,她把虎杖悠仁帶到他的宿舍門口,就在自己的樓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現在的這間宿舍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同時也意味著她的隔壁就應該是夏油傑的宿舍。
但十年過去,物非人非都很尋常,說不定在他叛逃以後又有下一屆亦或是下下一屆的生入住他的宿舍,再把他曾經留下的痕跡一寸寸地抹去,就如現在的他連靈魂都已經被抹消了。
她站在門口許久,手搭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敲門,敲了幾下沒人應。
手扭轉門把手,咔噠一聲,門沒鎖,就這麼被打開了。
充滿灰塵的空氣迎面而來,每一顆微塵里仿佛都寄居著過往的回憶,她試探性地邁入房間,環視四周,才發覺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只不過家具上因為時光流逝落了不少灰。
床頭柜上還擺放著她和他去往遊樂園時買下的紀念品。
門口又傳來動靜,五條悟出現在門口,聲音是意味不明的,「怎麼好端端地想起來看隔壁房間?」
好耶,一起恢復記憶一起壞掉(你???)
第39章
入v第十五更
「沒什麼……只是剛才看到那扇門開著所以過來看看。」
「這樣啊。」他笑起來時那份銳利的違和感也被沖淡不少,仿佛他又回到那個總是漫不經心遊刃有餘的五條悟,「一起去吃午餐嗎?嗯準確來說,應該是歡迎悠仁的聚餐?」
「哈?歡迎會…嗎?」福澤清葉歪歪腦袋。
「說是歡迎會也不是不可以啦,就當做是出去逛逛吧,我訂好的餐廳附近還有遊樂場哦。」
他的手中多出一張遊樂園傳單,上面印著各個項目的標語,怪花里胡哨的。
還有這個哄小孩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明明看起來是這傢伙更想玩吧?
看破不說破,福澤清葉深諳此理,歡迎會不參加的確有些不禮貌,她走向門口,「歡迎會我會參加,至於遊樂園的話,還是不了吧。」
「欸——」他拖長調子,如沮喪狗狗般垂下腦袋,聲音悶悶的,「可是只有四個人一起才能有盲盒獎勵啊。」
等、等等,像你這種公子哥為什麼還會執著於遊樂園送的盲盒啊??
福澤清葉一時語塞,給了五條悟乘勝追擊的機會,他抬眸,怎麼看怎麼委屈,如果說少年時候的五條悟還是自帶傲氣的,那麼成年後的他則是將傲氣收斂起,變得愈發黏人。
從現在這一點就能看出。
軟下調子,像牛皮糖一樣不依不饒,不達目的不罷休,「拜託啦,這對老師我真的很重要。」
請不要把撒嬌用在奇怪的地方啊!
她默不作聲地向門口挪動半步,面上維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還是不了……」
五條悟的有些瑩潤的眼睛掃過來,她猶豫了下,把含在嘴裡的話臨時改掉,「嗯那好吧。」
「好耶!」
興許是被他的喜悅感染,福澤清葉也沒忍住嘴角上揚,似乎任由時光流逝,五條悟終究還是五條悟,本質上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有關夏油傑的一切似乎已經成為五條悟的無法觸及的雷區,即便是福澤清葉也無法懷著坦然的心情去詢問她不在以後發生的事情。
但被隱瞞的真相往往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為人所知曉,直到後來福澤清葉才明白這個道理。
等虎杖悠仁收拾完行李,連同伏黑惠四人一起去往餐廳。
一路上虎杖悠仁扒拉著專車窗戶,看向道路兩邊的建築物時不時發出讚嘆聲,「嗚哇——是東京塔哎!」
坐在后座被夾在中間的伏黑惠扶額,他還是被五條悟從睡夢中叫醒,出門的時候還一臉起床氣,耳邊又一路都是虎杖悠仁的碎碎念,面色愈發黑沉。
「等一下可以去東京塔那裡拍照嗎??」虎杖悠仁興奮地點點佇立於眾多建築物中極為顯眼的東京地標建築,「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