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是几年的账本。
莫不是夫人身边有高人?
涂清予看着他们的神色开口,“看完了?还有什么话说吗?”
几人放下账本,开始磕头,“是我们错了,我们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涂清予:“谁帮你们做的账本?府里的账房?还是外面找的账房?”
“都、都有。”
“可真行啊。”涂清予都快要被这荒唐事气笑了,“短短几年,你们就贪了上万两之多,你说,我要是报官……”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我们再不敢了!”
“只要夫人饶了我们这次,我们必定老老实实,为沈家鞠躬尽瘁!”
涂清予懒懒地往后面一倒,靠在椅子背上,“真是稀奇了,你们本就是沈家的奴才,为沈家鞠躬尽瘁不是本就该做的吗?”
底下的人又开始哭求,等她听的不耐烦了,才懒洋洋开口,“罢了,念在你们几代人都在沈家的份儿上,我就不报官了。”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你们撤去管事和账房一职,从最低等的小厮做起,什么时候将贪墨的钱还完了,什么时候再看情况擢升。”
“可千万别想着不还哦,十年内没有还清,我依旧会去报官的。”
“是,谢夫人宽恕,谢夫人宽恕!”
之后涂清予又落了几个管事,安排了新的人手之类的。
至此,全府再没有一个人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就连沈瑶都有些被吓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辽问:“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现账本的漏洞的?”
那些账本他后来也看了,要不是有些地方被朱笔圈出来,便是他也要多看几遍才能现的地步。
关键是他也没有看见对方找什么账房回来。
涂清予侧头看他,“很难吗?那不是一眼便能看出来?”
三元及第沈状元:……
“是你看的?那么多账本都是你理的?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看了会儿,今早看了会儿。”
她说的很轻松,沈辽内心却持怀疑的态度。
“侯爷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账本太多了,那些账本,即便是几十年的账房先生,也要理上半个月。”
还是几个人的情况下。
说着话,他的手放在下面,无意识的挨了一下涂清予的手。
【那是他们笨呗,那点东西要半个月,可见世间还是蠢材多啊。】
竟真的是自己理的吗?
涂清予却将手给挪开了,又往旁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了些。
沈辽觉得好笑,这么嫌弃他?
吃完饭,他将涂清予带到书房。
随手抽了一本书,递给涂清予,“可能在短时间内背出来?”
涂清予接过,手指相碰,【短时间?翻一翻不就好了?】
要不是这是心声,沈辽肯定会嘲笑她说什么大话的。
翻一翻就好了?
就算是他从小自认过目不忘也做不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