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不愧是我兒子,吃餃子都能吃出財運來。」冬寧率先打破沉重的氛圍,喜不自勝地鼓起掌來。
張名玉喪氣道:「我還以為會是我呢,畢竟我考核成績還沒出來,指不定還能往上升。」
隨即她又一臉輕鬆地笑了起來,寵溺地看著中了獎的冬綏。
「不過給小綏也好,說不定咱們小綏以後比我還有出息呢。」
冬綏中了獎,冬寧比他還高興。他舉起手邊的紅酒,與張名玉舉杯相慶。
「小綏很聰明的,你別看他平時悶不做聲是個老實性子,私下裡不知道多精明。。。。。。」
眼見著兩人又要一發不可收拾地聊起來,冬綏忙打斷他們,急急說了一句:「我。。。。。。我有事!」
他們對待冬綏一向很有耐心,見冬綏急得話都說不流利,就等著他捋順話頭。
「我想出去。」冬綏鼓足了勇氣,終於把心底憋了很久,折磨了他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
張名玉大吃一驚:「今天晚上?」
冬綏迎著她訝異的視線,緩慢而又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
冬寧沒說話。倒是張名玉斟酌了片刻,不贊同地說:「你在武漢人生地不熟,出去迷路了怎麼辦?」
冬綏差點脫口而出,說夏安就在樓下等著他,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冬寧和夏安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雖然冬綏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冬寧不喜歡夏安。
比如他經常在私下裡教導冬綏遠離混混(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冬綏始終覺得冬寧是在含沙射影);每次他從夏安那裡住一段時間回來看冬寧的時候,冬寧看向夏安的眼神實在不算友善。
這倒是其次,主要是夏安也不是傻子,冬寧不喜歡他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但是兩人之間就維持了一種很奇怪的平衡關係,即夏安提出的所有要求冬寧基本上都答應了他。
包括冬綏並不抱期待的,去夏安家住。
但是很離奇的是,平時冬綏稍微晚回一小會兒都能抱怨很久的冬寧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甚至於冬綏都懷疑冬寧是因為太缺錢所以把他給賣了。
但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但兩人之間這種劍拔弩張卻又相安無事的緊張氣氛確實讓冬綏有些頭大。
所以這次,他也不抱希望冬寧能答應他這個有些無理的要求。
畢竟確實如張名玉所說,他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武漢,一個不小心就沒影了。更何況,就算有夏安陪著他,兩人也未必找得著路。
畢竟夏安也是個b縣土生土長的人,對市說不定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