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多谢老夫人关心了,只怕小女子无福消受。”薛青迟懒得敷衍,冷冷刺了她一句。
任氏事情还没弄清楚,也不多呆,匆匆离去。
来到廖荣的院子里,下人却道大少爷昨晚出去还没回来。
在自己家里头还能迷路?
任氏百般不得其解。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任氏如坐针毡地干等着,等到夜色再一次降临,才有人禀告大少爷回来了。
她赶到廖荣院子时恰好看见几个人抬着他进屋子,廖荣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生了什么。
等廖荣被抬到床上,她屏退了下人。
问廖荣:“你这是怎么了?一切不都好好的,你还搞得满身伤回来?”
廖荣痛了一整天,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又痛又晒,整个人奄奄一息,指着茶壶说不出话来。
任氏没好气地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廖荣狼吞虎咽地喝了,递给任氏,又指了指茶壶,这是还要喝水。
直到喝了半壶水,他才感觉恢复点元气。
堂堂大男儿,竟然掉起金豆子,哭丧着道:“奶奶,您差点就见不着孙儿我了。”
任氏站着累得慌,一屁股坐下,看着廖荣这副样子,她心中再急,有再大的气也不出来了。
“你慢慢说吧。”
廖荣哭了一小会,也没力气哭了。
方有气无力地给任氏讲述了来龙去脉,重点强调他的遭遇如何凄惨,又是如何差点命丧荒山野岭。
任氏默默听完,只在乎一点:“你是刚要下手,然后被人踢了一脚,后来被拖晕了丢到山里头的?”
“嗯。”
“踢你的力度有多大?”
“啊?这个,大概能踢的动一头牛吧,您不在现场没看见,我是真的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撞到墙上。”
“这倒奇了怪了,薛青迟不是昏了吗?踢你的又是谁?这么大力气,得是男的吧,我一大早就去她院里了,只看到她一个人,太二没有这么早回来。”
廖荣急了,“您是说昨晚她房里还藏着一个男人,她还有姘头?!”
任氏被“还藏着一个男人”惊着了,呼吸都停了几秒。
不会吧,暗卫不会藏在暗处保护薛青迟吧?
她迅冷静下来,不会的。
暗卫要是知道这件事,不说把荣儿给杀了,连她也不会放过的。
到底是谁呢?
“有没有可能是薛青迟踢了你?虽然一个弱女子未必有这么大力气,但是她一顿饭能吃下一头羊呢,说不定不能以常理推论。”沉思了一会,任氏觉得这个最有可能。
“不,不会吧。”廖荣也傻眼了,不过按照那个时候两人的姿势,也只有薛青迟踢他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