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混蛋行為。
真是想想就讓人惱火。
試圖冷靜徹底失敗,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真想要知道答案的話,乾脆去問問不就好了,如果真的像是小泉紅子說的那樣,他失去了部分記憶,那萩他應該會直到更多的細節。
松田陣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目標明確的走向家裡的酒櫃。
他早就發現了,客廳里的這個酒櫃似乎是萩原研二準備的,裡面酒的品類繁多,從啤酒到白酒再到紅酒,大部分市面上能買到的酒這裡都有,比外面大部分酒吧的藏酒還要多。
松田陣平從酒櫃最下
層拉出個空的玻璃酒桶,用水洗刷乾淨,從冰箱裡翻出冰塊倒進酒桶,然後把酒桶搬回酒櫃旁邊,拿出瓶白酒起開蓋子連名字都不看,就把整瓶白酒倒進了酒桶中,一整瓶的白酒倒進酒桶也只不過是積起了薄薄一層的酒液,這隻酒桶實在是太大了。
不怕它大,就怕它不夠大。
接下來松田陣平重複以上的動作,把亂七八糟的各種酒都倒進了酒桶中,各種顏色的酒液混合在一起,是看起來就會胃痛的程度。
就算是酒櫃中儲備豐富,松田陣平裝滿這隻酒桶,也幾乎清空了大半個酒櫃,空酒瓶擺了一地。
萩原研二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松田陣平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旁邊擺著裝滿的玻璃酒桶和酒杯,看見他開門進來,映著窗外的路燈光,牙齒閃著白森森的光,拍拍旁邊的地毯。
「回來了?坐。」
雖然松田陣平的表情很正常,但是萩原研二還是忍不住後退半步,對自家幼馴染的熟悉,讓他幾乎瞬間就接收到了對方不穩定的情緒。
而且那麼大一桶酒,開玩笑的吧?
「我們兩個很久都沒好好喝頓酒了。」松田陣平敲敲旁邊的酒杯,酒杯里的冰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畢業之後兩個人忙到起飛,所以他記憶中上次和萩原研二喝酒,竟然還是警校聯誼的時候。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看著還站在門口的萩原研二,終於不耐煩的走過來,一把拉住對方的領子,把萩原研二拉進了屋子裡。
「進來,別磨蹭!」
「小、陣平?」萩原研二的外套上都是黏的冰粒,在室溫下很快融化,他不想讓濕漉漉的寒氣沾到松田陣平的身上,只能略微抬手不去碰他。
松田陣平卻不在乎這些,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他的外套,直接把他按在酒桶旁邊坐好。
回憶了下曾經從種花家同事那裡聽說過的勸酒方式,把接滿的酒杯往萩原研二手中一塞。
「你來晚了,先罰三杯。」
萩原研二:???
第28章
酒液剛進嘴,萩原研二就察覺了不對勁,混合的味道絕對說不上是好喝,這種混酒只是單純為了麻痹人類的神經而被發明出來的,口感可以說是糟糕至極,酒液像是團燃燒的火,順著食道滑落。
「咳咳咳!」萩原研二嗆了一口,瞪大眼睛:「小陣平!這是什麼酒?」
松田陣平指指那邊地上的空酒瓶:「都是你酒櫃裡的酒。」
「真是的,太亂來了吧。」萩原研二抱怨,酒櫃裡的酒大部分都是高度酒,混合之後效果更是可怕:「這樣喝明天說不定連床都起不來了啊。」
松田陣平歪歪頭:「你明天有事嗎?」
「沒有誒,但是……」
「來,接著喝,你還有兩杯。」松田陣平再次給他手中的酒杯蓄滿。
「啊咧啊咧。」萩原研二苦著臉捧著酒杯:「小陣平你灌酒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都不掩飾掩飾嘛。」
松田陣平也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和你也沒有掩飾的必要了,反正每次你都能看出來。」
任何人都別想在萩原研二面前撒謊,只要有任何表情上的不對勁,萩原研二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唯一的區別只是看他想不想戳破罷了。
「小陣平也太高估我了吧。」喝了酒之後,萩原研二的身上也慢慢暖和起來,舌頭也靈活了很多:「hagi反而是覺得,大部分時候都搞不明白小陣平在想什麼呢。」
原來是這樣的嗎?松田陣平也有些驚訝,他從來都不知道萩他竟然也會因為不明白別人的想法而苦惱,畢竟萩和他比起來,總是更擅長這些事情。
松田陣平沒接話,萩原研二慢慢蹭過來,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只耳釘,紅色的寶石在上面閃動著漂亮的光芒。
這是在松田陣平來到這裡的那天,從自己的左耳摘下來丟在車裡的,早就不知道滾到了哪個角落,真難為這個傢伙還能找到。
「這是hagi在馬自達上找到的。」萩原研二的聲音因為喝酒的原因,聽起來有些沙啞,比平日裡的嗓音更加曖昧:「小陣平是不小心丟掉了嗎?」
「你好像很在乎這個。」松田陣平已經是第三次聽到他提起耳釘的事情了,上兩次他沒有直接回答耳釘去向的問題,這次萩原研二竟然直接把耳釘從角落裡翻出來了,看起來不給他帶上,誓不罷休的架勢。
「當然啦!這可是小陣平和hagi醬的約定,難道小陣平不在乎嗎?」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幫他帶好耳釘,頭部後仰,看著紅色的耳釘愈發襯得松田陣平膚色白皙,給他略微冷淡的表情,也添上了幾分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