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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o章

「所以這就是你們幾個在現場，不顧危險打起來的原因嗎？？」伊達航豎著眉毛，他面前是蹲著的三個人：「不僅沒有在乎自己的安危，還犯下了把嫌疑人放走這樣的重大錯誤。」

降谷零捂著臉上的創可貼，悄悄看向旁邊站著的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回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松田陣平心虛地同時，從旁邊萩原研二的口袋裡摸出根香菸，剛想塞進嘴裡，就被伊達航毫不客氣地瞪視，反手就把煙塞進了萩原研二的手裡，極其自然地撇開眼睛。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乾笑著把煙匆匆塞回口袋裡，揚起個討好的笑容：「班長請繼續。」

伊達航被這兩個傢伙一打斷，又好氣又好笑。

雖說這幾個傢伙犯了點錯誤，但是怎麼說最終的結果，都是完美達成了目標。

而且現在、在所有事情結束的時候，還能看到這幾個傢伙好端端地蹲在一起，各自臉上都是鮮活生動的表情，這點已經足夠叫人開心了。伊達航放緩語氣：「算了，先站起來好好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下吧，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降谷零想要笑笑，結果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口，露出個呲牙咧嘴地表情。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在看不清楚環境的情況下，磕撞出來的，所以並不嚴重。而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兩個人，好不容易抓住能痛毆對方的機會，當然不會手軟，所以最晚進場的降谷零反而是幾個人中受傷最重的。

不過這傢伙也沒什麼好被同情的，因為他本人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降谷零：「那傢伙現在一定氣瘋了，就算是耍手段，也別想從我們這裡搶走烏丸蓮耶的控制權。」

諸伏景光：「……」

降谷零：「像是這種狂妄的傢伙，就該好好揍他幾頓。」

諸伏景光：「……zero的意思是，以後還會發生這種情況？」

降谷零的雷達開始報警，果斷改口：「當然不會，那傢伙以後應該再也不敢踏入國境線以內了。」

諸伏景光笑眯眯：「所以？」

降谷零：「所以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伊達航：……

那邊萩原研二撩起自己的衣擺，上面有塊巴掌大的淤青，在白皙的腹肌上格外明顯。

「小陣平，好痛啊。」

松田陣平帶著點嫌棄嘟囔：「活該。」

「啊，小陣平好過分！」萩原研二控訴道：「難道不應該吹吹抱抱舉……唔唔？」

松田陣平單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把藥拍在了他的腹部：「閉嘴吧你！」

萩原研二低下頭，貼在松田陣平的側臉蹭蹭，身後隱形的毛絨尾巴搖到起飛，松田陣平眉頭緊皺，耳廓卻有些泛紅，最終也沒有推開他。

伊達航：……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他有點想念娜塔莉了。

*

事實證明最麻煩的那部分，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公安的人抵達後，迅接手了現場和烏丸蓮耶，對於這點伊達航他們並沒有什麼異議，有降谷零在，他們並不擔心功勞會被搶走，反而有種『終於下班了』的快樂。

但是臨走前，松田陣平卻聽到了某些很奇怪的對話。

「咦？那兩個人是機動隊的嗎？」

「你還認識機動隊的人？」

「不是……呃，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總覺得之前在聞上看過兩個人犧牲的消息。」

「噓噓噓！說什麼你！也太沒禮貌了！！」

松田陣平腳步微頓，側目看去，是沒有見過的兩個生面孔，他很確

定他並不認識他們。

但是這兩個人說的，卻又是『這裡』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松田陣平收回目光，默默把這件事記在腦子裡，之前庫拉索說過的猜測或許是正確，他們並不是什麼被偏愛的人，記憶的恢復也並不只停留在他們的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恢復記憶。如果非要在這其中找個規律，就是先從他熟悉的人開始，然後逐步擴展到陌生人身上。而且似乎關係越親密，想起來的細節也就越多。而其餘的人，更多則是把這些當作記憶出差錯，或者某次做夢的幻象。

就像是剛才的那兩個人，就算是覺得好像看過他們犧牲的消息，也不會往死人復生、時間倒流這上面想，第一反應都是會去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錯。

所以總的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回去問問小泉紅子就好。

幾個人沿著土路向山腳走，雖然這裡的山頂就是井藤家的私宅，而井藤家又是朗姆口中資產難以估算的龐大家族，但是這個龐大家族似乎並沒有把資產和精力放在修繕道路上面。開車上來的時候還沒覺得，但用兩條腿走下去的時候，越發覺得道路崎嶇，石子凸起，讓剛剛經歷了精神緊繃的惡戰的幾人更加疲憊，就算是話多的萩原研二，到最後的時候也暫且止住了舌頭，專心於腳下的路。

「啊。」萩原研二突然啊了一聲，幾個人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以為是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誰知這傢伙突然露出輕鬆的表情，站直身體四處張望，語氣驚奇：「突然發現，雖然這裡來過很多次，但好像是第一次和小陣平一起慢吞吞的走下來呢，像是郊遊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