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王氏,还是姜盛茹,都在笑吟吟的等着看到姜皎被痛打落水狗的场面。
然而就在下一刻。
她们两个同时傻了眼。
只见姜皎抄起姜盛茹方才拿着的棍子,舞的虎虎生风,不仅几个下人近不得身,连姜弃也被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一群废物!”
王氏见状,当即怒骂一声。
一群大男人,竟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制不住,还有什么用?
她气冲上头,都恨不得亲自冲上去,要了姜皎的半条命。
姜家门口起了这等乱响,引起周围不少人的围观。
姜皎瞧见不远处有一辆泔水车,心里面顿时冒出了个主意。
一直被动挨打,她早就一肚子火了。
“小弃帮忙!”
等着泔水车走近,姜皎招呼一声,立刻飞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
姜弃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两眼顿时泛起了光。
他们姐弟合力。
猛地掀翻了泔水桶。
一时之间。
腐败浓重的馊臭味,袭进在场所有人的鼻腔。
而追在最前的王氏和姜盛茹母女,正好被淋了一身的泔水。
霎时间。
黄的白的,脏的臭的,尽数挂了她们满身,啃剩下的鸡腿搭在肩头,连睫毛尖都飘着蛋花。
看热闹的人群轰然后退,一个个都是捂紧了鼻子,生怕沾上她们身上的馊味。
姜盛茹哪里遭受过这种待遇,光是嗅到泔水的味道,她都疯了。
更何况也不知谁家的早饭吃了豆腐花,黏糊糊的碎豆腐,还在沿着她的衣摆向下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个姜家的嫡小姐,竟被泼了一身的泔水,这让姜盛茹日后,还怎么有脸面出去见人?
“姜皎!”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笑声,姜盛茹红了眼,竟如同着了魔一般,张牙舞爪地向着姜皎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好家伙,这是泔水桶成精了。”
姜皎不紧不慢地闪躲一步,甚至还抽出空,向着泔水车的车夫笑了笑,道:
“我是姜家小姐,赔偿金去找姜家要,无须同资本家客气,多讨些赔偿金来!”
她的嗓音脆亮。
让原本还愁眉苦脸的车夫,顿时喜笑颜开。
然而王氏却沉了脸,眉宇间的怒色,几乎要烧成实质。
“姜皎,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哪里哪里。”
姜皎摆摆手,很是谦虚。
“比不过大夫人您。”
王氏实在忍不下去,厉声喝道:
“快点给我抓住她!”
下人们再次想要上去,却碍于姜皎身后的泔水桶,不敢擅动。
她仗着泔水桶,颇为嚣张,还向着姜盛茹扬了扬眉,似颇有些好奇地问:
“嫡三小姐,敢问泔水好吃吗?是什么味道的?可否给我们讲一讲?”
王氏的脸越来越黑。
就在她要彻底爆发时,一道怒喝声忽然响起。
“住手!”
人群中走出一肥胖的影子,他环视一圈,最后将恶狠狠地目光落到了姜皎身上。
“你们这是在胡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