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胆。”
“……”
“……”
翌日一早,朱祈风刚睁眼就出了客栈。
柴晚月闭眼装睡,直到屋里再没有动静,才麻溜溜的起身,穿戴整齐。
她径直去了千景街,再没有任何犹豫进了凡酒楼。
如今柴晚月可是这项源城的名人,连打两回官司,回回脱身。
她刚进入凡酒楼,立马有眼尖的小厮去禀告王掌柜。
王掌柜昨晚被冷风吹的,躺到床上就噩梦连连,一夜没有好眠。
一听到柴晚月来了,他条件反射的摸脖子,直到摸了一会儿温热的脖子,才长舒了一口气。
沉思片刻,那次被柴晚月刀架在脖子上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幕的浮现,眼角余光皆是阴险与奸诈。
心中充斥着不甘。
直到柴晚月被请到客堂好一会儿,王掌柜才姗姗来迟。
“不知柴娘子大早前来,所为何事?”
柴晚月和他心知肚明,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之前你这里干活的有一个叫朱敬的伙计,昨日里听他说,在这里被迫签了一个欠条,关于其中缘由,还请王掌柜给一个说法。”
王掌柜不紧不慢的喝茶,浓重青紫的黑眼圈衬着贪婪的目光毫无遮掩的落在她的身上,给人一股子阴险惊悚的感觉。
一旁的小厮忙献殷勤:“朱敬那人手不干净,偷了掌柜的古董花瓶,掌柜没有送他见官已是格外开恩。”
柴晚月嗤之以鼻,才不相信这些说辞。
“王掌柜想要怎么做才能将那欠条作废?”
王掌柜贪婪的眸光愈加阴险,轻飘飘的说:“用卤肉方子来换即可。”
“放屁!绝无可能。”
王掌柜拍拍手,屋外立马闯进来一群壮汉。
“你以为我会让你轻而易举的走出去吗?今日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若你乖乖的交出方子,欠条作罢,往日恩怨也一起做罢。
若你不识好歹……”他贪婪嘴脸一览无余。
猥琐到极致的笑意挂在脸上。
“是吗?”柴晚月眯着眸子冷幽幽的蹦出两个字。
“自然。”
柴晚月双手背后,披风很好的遮掩住了她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门口的壮汉还没有来得及上前一步。
就如上次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扛着一把大刀架在王掌柜的脖子上。
王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尿了!
壮汉们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谁都没有料到单枪匹马而来的柴晚月一个小女子,披风里藏着锋利砍刀。
“你若逼我,我不介意拉着你……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