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在男人的后颈亲了亲,带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拢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放开他,准备追进去,“殿下,奴婢帮您包扎伤口。”
她要死不活地说:“让阿泽来就行。”
“啊?殿下使不得啊!他哪里懂包扎伤口?”
等暮泽背着她进屋,一道劲风从苏忆桃掌中扫出,把门给关上了。
带着不悦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本宫说,不用!”
暮泽小心地把她放在床榻上,“妻主,要不还是让拢春姑姑进来给你包扎,你伤得太重了,我怕处理不好……”
苏忆桃趴在床上,身体呈现出优美的弧度,不过得先忽略她血肉模糊的后背。
沙哑的声音不失魅惑,“本宫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阿泽了。”
暮泽只能强装镇定,解开她的外衣,却现贴身的中衣被血液黏在皮肤上,已经不分你我了。
“妻主……我……”
苏忆桃闭上眼镜,“你不是在枕头下面藏了剔骨刀吗?”
少年脸上的表情从胆怯变成震惊,手里抓着满是鲜血的外袍,身体不受控制地退后半步。
“我……没有。”暮泽没底气地反驳,把手里的衣衫丢到椅子上。
苏忆桃把手伸到枕头下面,反手把剔骨刀递给他。
“是本宫藏的,行了吧?用刀子把破烂的衣服撕开,再把布料从皮肉中挑出来。”
暮泽犹豫片刻,手指颤抖地接过剔骨刀。
他坐在床头,迟迟没有动手。
经过几番激烈的挣扎,暮泽还是放弃了从背后捅她一刀的想法,缓慢地去挑赖她身上的衣服。
明知枕边人包藏祸心,还要把他宠上天际,天底下也只有苏忆桃敢这么做。
室内光线很好,暮泽细心地把衣服碎屑挑出来。
历经半个时辰,才堪堪把伤口处理好,按照苏忆桃的要求上药包扎。
在这个过程中,苏忆桃沉默地趴在床上,只有疼到受不了时,才会用手指攥紧身下的被褥。
看到那白玉般的肩膀轻轻颤抖,暮泽会莫名地心疼,放慢清洗伤口的动作。
经此以后,苏忆桃对他包扎的手法有了初步的了解,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简直是太……疼了。
好比又受了一遍刑!
“我渴……”苏忆桃委屈巴巴地说。
暮泽起身倒了一杯水,见她瘫倒在床不想动弹,只能一点点地喂给她。
终于恢复说话能力的苏忆桃勾住他的手,柔声询问:“苏碎月想要霸王硬上弓,还给你下药,你却不惜拿簪子捅自己,保持清醒——”
“你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捅她?”
这种话确实是睚眦必报的苏忆桃能够说出来的。
端着水杯的暮泽沉默片刻,“妻主就当我是……胆子小,不敢吧。”
苏忆桃偏头看他,“那可不行,回答我,为什么。”
暮泽低着头,眼中的晦暗逐渐收拢,泛起蔚蓝色的生机,“没有为什么。”
“学会犟嘴了?”
苏忆桃微微眯眸,压迫感席卷而来,“嗯?”
带着点儿鼻音的“嗯”字让暮泽浑身一颤,熟红的耳廓仿佛能滴出血来,惹人垂涎。
暮泽的双手不安地绞动衣服,咬着下唇:“我若伤了她,妻主会有麻烦。”
软糯的声音不自主地颤,暮泽眼尾通红地看着她,“妻主……我若刺伤皇太女,你会保我吗?”
“妻主,你保得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