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活動?結束了,可以立馬趕回來。
其實暖壺炸了不算什麼?大事,只要把碎片掃走,水漬拖乾淨就行?。
但蘇硯晞生活自理能?力?基本?為零,再加上他之前幹過徒手撿玻璃碴子直接劃破手掌這種事,江嶼白實在不敢讓他一個人處理這攤亂子。
江嶼白邁過門口?一地碎渣,從陽台找來掃把和拖布,蘇硯晞見?他邁了過去,也?小心翼翼地按照江嶼白的路線走了進去。
終於進了宿舍,他輕輕呼了口?氣,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似的。
江嶼白勒令他不要亂走動?,蘇硯晞便乖乖立在自己的書桌旁,一動?不敢動?。
見?他板板正正立在旁邊,江嶼白好笑道:「讓你別亂動?,不是連上半身也?不能?動?。」
「哦。」蘇硯晞這才鬆了口?氣,斜靠在書桌邊。
江嶼白搖搖頭,忍不住感慨:「我真是你親爹。」
蘇硯晞揚眸朝他笑了笑。
他笑得明媚又清澈,讓人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江嶼白嘆了聲,無奈道:「行?了傻兒子,在那兒乖乖站著,我收拾完你再動?換。」
別說阮稚了,就連江嶼白都沒法拒絕蘇硯晞這單純清澈的蠢樣。
從入學第一天開始便是如此。
蘇硯晞和江嶼白關係好,就是因為剛入學的時候,江嶼白像個老父親一樣無時無刻不照顧著他。
他這人性子溫吞,做事也?不利落,報導那天,對床的江嶼白早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擰眉看了半天蘇硯晞收拾東西?。
就別說鋪床這種大活兒了,蘇硯晞這位從小到大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甚至連哪個是水杯哪個是刷牙杯都分不清楚。
他慢吞吞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眼神中總是充滿了清澈的愚蠢與無助。
最?後還是江嶼白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幫他,三下五除二將全部東西?收拾妥當?。
蘇硯晞一開始只是感謝,畢竟不熟,不敢太?麻煩別人。
但江嶼白這人比較犯賤,看別人生活不能?自理總會替對方?著急,忍不住上手幫他解決。
時間久了,江嶼白髮現蘇硯晞看上去挺沉穩可靠的,實際上沒有任何?生活常識,生活自理程度還不如阮稚那個小丫頭。可他沒辦法,當?爹當?習慣了,又受不住蘇硯晞那副可憐無助的小表情,總忍不住替他操心各種事。
久而久之,蘇硯晞越來越依賴他。
終於收拾完,江嶼白重重嘆了聲,忍不住碎碎念:「我真謝謝你,好不容易和小丫頭吃個飯,這點破事把我叫回來。」
蘇硯晞幫他接了杯水,還特意放了個自己買的茶包。
他遞過去,笑著問:「今天講座怎麼?樣?」
「我辦事,你說呢?」江嶼白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他睨了眼蘇硯晞,「今兒怎麼?沒去?」
「老韓找我來著,沒去成。」
「不去也?好,省得有人犯花痴。」江嶼白癟癟嘴,小聲吐槽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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