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和我妯娌联合起来虐待我……是为了我好?”
这样的话,上辈子的瑞年绝对不会对她说出口。
她的瑞年不是这么不讲理不向着她的人!
陈瑞年抽了下裤子,没从郭婉的手里把裤脚抽出来。
他无奈:“同志,我知道你心里苦,可心里苦你可以找妇联或是找你丈夫单位的领导。”
“前者可以倾听你心里的苦闷,后者可以为你丈夫的事故负责。”
“有了这两样,你的精神和生活就不会空虚了,你也不用见个人就拦人疯了。”
“什么叫见个人就拦人疯?”郭婉委屈的都带上了哭腔,“是不是魏肆或者是苏岁和你说什么了?”
“他们是不是当着你的面说我坏话让你误会我了?”
独自对上这样一个疯子,陈瑞年心里不是不怕,可这疯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哭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挺束手无策的。
“魏肆夫妻没有和我说过你的坏话。”
这个是事实,魏肆顶多和他说了一嘴眼前人家里最近频繁出事。
可能是受刺激了,精神不怎么好。
这不是坏话,算是对他的提醒,提醒他离精神不稳定的人远点。
真正的坏话是逮着一个话题人物就开始围绕着这个人翻旧账。
从方方面面举例说明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差,或是办事有多差劲。
在陈瑞年看来,那才叫‘说坏话’。
只可惜他的否认,郭婉并不相信。
郭婉哭着说:“他们凭什么在背后说我坏话?明明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苏岁就见不得我好,魏肆恨我当初不嫁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记恨。”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呀,凭什么最后下场最凄惨的是我。”
“我尽心尽力孝顺婆婆,结果婆婆说我是搅家精,说我克夫,天天在家磋磨我,在外还要败坏我名声。”
“我和妯娌打好关系,明明我是当嫂子的,可在妯娌面前我却是回回退让的那一个。”
“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妯娌还打我,还联合我婆婆虐待我。”
“还有我的继子女,我对他们掏心掏肺的好,结果他们恨不得制造意外害死我。”
“苏岁也是,我拿她当亲妹妹,前阵子魏肆被人传,说在外地出了大事。”
“我怕苏岁怀着孕心急再出事,就自告奋勇说要帮她去报警,去求人帮忙找魏肆。”
“结果她竟然倒打一耙说我惦记魏肆……”
她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受的委屈太多,情绪再也绷不住,哪怕面前的男人她才见一次,可她就是停不下来哭诉……
委屈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当然。
这里心疼她的人,不包括陈瑞年。
就像魏肆说的,陈瑞年自己心里有一杆子称。
看似好打交道,实际上防备心极重。
上辈子郭婉能那么顺利的入驻他的内心,仗着的是她是魏肆遗孀。
陈瑞年对魏肆愧疚,连带着对魏肆的遗孀也天然没有防备,只有怜惜。
可这辈子不一样。
这辈子郭婉打从一开始见到陈瑞年,她就没停下过小动作。
陈瑞年要是只凭几滴眼泪就能信任她,心疼他,那他这辈子也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他冷眼看着郭婉:“同志,我刚才说过,你想诉苦可以去妇联。”
“我们不认识,你和我说这些,哭成这样,也只不过是在耽误我的时间罢了。”
潜台词——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