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安静了一会儿,楚沅重新拿起书,翻到刚才那页继续看。
6容淮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反应,没忍住再次提声说了一遍。
“我喝花酒了!”
楚沅从书中移出目光,神色平静,“臣听见了。”
6容淮哽住,“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臣该有什么反应?庆祝王爷喝了花酒?恭喜王爷听了曲,还看了漂亮姑娘?”
6容淮控诉,“你都不吃醋的。”
“王爷,水打好了。”弦风站在门口说道。
“王爷去洗澡吧。”楚沅目光再次移回书页上。
6容淮洗了个气闷澡。
他家阿沅明明都亲口承认喜欢他,怎么会不吃醋呢?
不应该啊。
莫非,他只是浅浅的喜欢自己,还没有到为自己吃醋的地步?
上次试探失败,这次又失败。
6容淮越想越心梗,最后拎起一桶冷水兜头淋下。
浴房里水声哗啦,楚沅视线在书页上停了很久,最后,他索性放下书,拿着信纸到了书房。
他很快重新写了一份,将信纸装入信封,重新封蜡后放回床头的多宝柜上。
等6容淮洗完出来,楚沅已经睡着了。
6容淮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到那封信,他交给在外面守卫的弦风,随后他关上门,重新走到床榻旁,在黑暗中盯着楚沅看了很久。
楚沅晚上很少会熬夜,他睡觉时辰固定,少数几次晚睡,都是因为在等他。
忽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小心地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随后将楚沅揽进怀中,亲了亲他的顶。
“能熬夜等我回来,阿沅怎么会不在乎我呢,我真是杞人忧天。”
他幸福的闭上眼,抱着楚沅睡去。
第二日,6容淮很早起来,带着弦风去一趟郊外。
方新海差不多已经将牛群山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有挖到齐王的尸体,又在牛群山附近找了很久。
最终还是给弘嘉帝写了封奏章,在里面哀痛的表示齐王身陨。
几乎是方新海的奏章刚送到京城,后脚,6容淮便带人进山,将昏睡了一个多月的齐王弄醒。
等他忽悠完齐王,留下弦风善后,自己一个人先回了城。
回到别院时,他又心机重现,故意将自己的衣角弄出一个划口。
然而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楚沅。
不仅如此,弦雨他们也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