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身心俱疲,给谢渊了那一通语音后,关掉手机直接扑在床上。
紧紧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
在窒息般的包裹感中,沉沉睡着了。
两点半醒来,浑身都汗湿了。
她爬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打开,谢渊过的语音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来。
“淼淼,我错了,接一下语音,嗯?”
“déso1é。”
“1osiento。”
“entsnetsie。”
“Пponet。”
“Imsorry。”
最后一条,点开。
“对不起。”
寂静的深夜,他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不知道是不是苏淼淼的错觉,居然还听出了几分宠溺?
她拍了把自己的脑袋,把手机扔到一旁。
不管了,谢渊把她自己挣钱买的礼物随便扔给6子昂,这比扔给狗还过分。
有一说一,他的声音真的挺好听。
苏淼淼没出息的把手机拿过来,点开他的语音一一播放。
好奇之下,搜索了一下意思。
原来,每一条都是在跟她说对不起。
苏淼淼重新钻进被子里,捏着手机,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点开接通。
电话那头是张爷爷来了,她立马精神起来。
跟他们约好在楼外楼见面,飞起床洗漱换衣下楼。
等到楼外楼,现张爷爷和他孙子已经在那了。
苏淼淼气喘吁吁跑上前,满脸抱歉。
“对不起,张爷爷,我不知道您今天过来。等很久了吗?进去说……”
张春生不在意的笑了笑,拿出纸板写字。
【我那三个徒弟就这两天会过来,我帮你掌掌眼,也想看看你爷爷。】
苏淼淼点点头,二话不说,先打车带张爷爷去看爷爷。
到了医院病房,她推开门,请他进去。
“爷爷昏迷了好久了,医生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或许下个月,或许明年,也或许就在昏睡中死亡。
张春生看着曾经生龙活虎的好兄弟,此刻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身板瘦成了一把骨头,头也全白了。
一时憋不住,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大……哥。”
他吃力的吐出两个字,上前握住苏宴之的手,老泪纵横。
当年走的时候以为两兄弟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后来做了手术身体好了点。
本想着找个机会再见上一面,谁知道会是这样的场合。
苏淼淼看着痛哭的张春生,眼眶也红了。
她拉着张春生的孙子去外头买水,把空间留给他们两兄弟。
买完水往回走,她顺便问了下今天来的那三人的情况。
听说都是张爷爷的得力徒弟,有几把刷子。
张明瞥了笑秘密的苏淼淼一眼,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