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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聲音在信號的包裹下，還是藏不住緊張和期待的情緒，還有一些蠢蠢欲動。

孟知堯：「嗯。」

「我，」瞿萬里那邊從室內轉移到開闊的室外，在車流聲里繼續通話，「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孟知堯看了一眼電腦上報廢的錯誤數據：「大把時間。」

市中心的中央商城肯德基門口，現在店裡沒有什麼人。

孟知堯一身的黑，還帶著個鴨舌帽，背一個黑書包，第三次拒絕了陌生人的搭訕。

一雙藍色的運動鞋停在她腳尖前，孟知堯下意識抬頭：「不……」

「不什麼？」瞿萬里也戴著帽子，露出他的兩片圓耳朵，微微歪頭戲謔地問。

重逢其實並沒有孟知堯假想中的隆重和緊張，就像是流水，只是從西部的雪域來到了東方的湖泊。

她忍不住抬手，習慣性地揉揉瞿萬里惹人注目的耳朵。

瞿萬里無聲地大笑起來，笑眯了眼睛，攬過她的肩膀：「走！怎麼選了中央城的肯德基啊，不會是因為它在推薦頁吧？」

「確實，還真的是。」孟知堯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樣就能看到外面的夜景了，「而且其它的我沒吃過，肯德基就穩一點。」

瞿萬里認真地看她說話的樣子：「我太慘了，我又在那邊熬了小半年，心境都變了。」

孟知堯沒有過多的分離之苦，關心他道：「現在呢？看你也沒有多穩重的樣子。」

「現在回來了，還是原生地踏實，而且我隊友今天說我好幼稚哈哈哈哈！！」瞿萬里笑到拍桌，「當皇帝總是擔心自己拖後腿啊什麼的，朝庭上都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一群人，不好表現得太幼稚。」

香噴噴的炸雞套餐叫號了，兩人過去取餐盤。

服務員阿姨看到瞿萬里，不相信地又看了他兩眼：「哎？你是，瞿萬里嗎？打桌球那個？」

瞿萬里和她有說有笑：「對，您還認得出我，太高興了。」

「我看過你不少比賽了，加油啊小伙子！爭取明年奧運會上看到你！」阿姨把孟知堯的餐盤也推出來，看到是一個餐號的，「你們這是在約會嗎？」

瞿萬里：「是呀，我女朋友！」

在大越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跟別人正式的說過什麼，因為那個環境下如此親密的，也只能是一種情況，大家心照不宣。

而現代不一樣了，這樣年紀相近的異性走在外面，可能是情侶，可能是好朋友，也可能是工作搭檔或者甲方乙方。

古代看重的一些男女習俗，孟知堯輕拿輕放，現代不看重這些了，孟知堯反而更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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