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将布偶抱在身上,抓住它一只前脚,轻轻点在程允深心口,“得哄。”
用心哄。
布偶在林帆手里很乖顺,收起利爪,软乎乎的肉垫覆在程允深心口。
“您这课不便宜,”程允深伸手在猫爪的软垫上捏了捏,“一个字就收了我一千。”
“这是亲情价,”林帆笑出声,“别人想听我还不乐意教呢。”
林帆林教授,虽然担着个“教授”的名头,事实上很少带课。
每年最多开两场讲座,那还得主办方提前一年邀请,讲座内容也必须由她自己定。
就算这么费劲,找她开讲座的都快排到十年后了。
这么看来,对她来说“一字千金”确实不贵。
“要怎么……”程允深“哄”字还没出口,门口玄关处响起了动静。
程总今天下班早,看到老婆儿子还有猫主子都在客厅,笑着说:“呦,这么隆重?应该不是在等我吧?”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应酬吗?”林帆问。
“取消了,又不是什么事都非得在酒桌上谈。”程锦东轻描淡写地说。
程锦东把手上的西服随意挂在沙靠背上,冲老婆显摆似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开车经过时正巧看到刚出炉,赶紧让小吴靠边停了下去买。”
北城有家老字号炒货店,就算火得一塌糊涂也绝不开分店,每天的顾客络绎不绝。
他们家的板栗更是一绝,即使现在还没到吃板栗的时候,仍然有不少人买。
林帆接过纸袋,现还有余温,板栗的香味阵阵扑鼻。
“没冷掉吧?”程锦东用手背碰了下纸袋。
“还温着呢。”林帆赶紧拿出一个剥开吃。
那家炒货店离家不近,板栗尽然还温着……
程允深看了眼沙靠背上程总的西服。
程总这人讲究,穿的用的东西向来都不便宜,这件西服抵得上一年的板栗钱。
他妈是一字千金,他爸则是一掷千金,拿大几万的衣服包板栗。
“我剥吧,”程总把纸袋子拿到自己跟前,“你的指甲不是做的吗?”
程允深从小到大,程总夫妇腻歪就从没避过他。
刚才被猫挠,现在被虐狗。
程允深内心凄凉无比,决定眼不见为净。
刚踩上楼梯,他突然停住脚步。
“林教授。”他叫了林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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