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漂亮的乌眸里满是对他的控诉。
男人低下头,薄如蝉翼的吻落下。
从额头到眼皮。
“想要吗”他问她。
鄢知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当即奋力挣扎。
“别动了。”他的嗓音危险得沉下来,“会让我忍不住。”
他不想做出什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破除得支离破碎的举动,唯有竭力压抑生理上的本能。
鄢知雀挣扎得更厉害了。
闻西珩只好放开她。
鄢知雀急急跑进主卧时,他也没有去栏,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冲进去。
“卉卉凌卉卉别磨蹭了你快跑,司乾来了”
闻西珩慢悠悠走到门口,背对着防盗门站好。
鄢知雀与凌卉卉手拉手跑出来,“你堵着门干什么走开啊”
闻西珩岿然不动,淡声道“司夫人可以走,你得留下。”
鄢知雀撇撇嘴,“那你让开,我不走。”
凌卉卉朝鄢知雀一拱手“鄢总,救命之恩凌某没齿难忘,他日江湖再见凌某定当”
“司夫人再不走,司总就要到了。”闻西珩侧过身,让出后面的门。
凌卉卉一溜烟跑了。
“离婚这个念头,究竟是你受了凌卉卉教唆,还是凌卉卉受了你的教唆”
关门声中,他很认真地问她,慢条斯理。
鄢知雀拖长语调,漫不经心回怼“那不肯离婚是你教唆司乾的,还是司乾教唆你的”
“好好说话。”
鄢知雀“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眉宇间闪过两分不耐“微博照片的事,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误会一场,你要闹,也得有个限度。”
鄢知雀从他的话里解读出“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的意思。
鄢知雀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靠着单侧沙座,笑道“闻西珩,我看是你误会了。我要跟你离婚就只是因为我想离婚,跟绯闻不绯闻的没有关系。”
闻西珩不与她做无谓的争辩,转移开话题,淡声道“这个时间点,闻明屿该下课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讨论。”
鄢知雀虽然不相信这狗东西会愿意好好与她讨论离婚事宜,但依旧跟着他上了回南山公馆的车。
路程行驶到一半,鄢知雀手机震动了一下,有新短信进来。
凌卉卉「我阵亡了。」
四个字,一个休止符,言简意赅。
鄢知雀立马打她电话。
无人接听。
她只好向身侧的男人求助“卉卉的电话打不通,她好像出事了。”
闻西珩轻启薄唇“如果在你的认知中,司乾把凌卉卉带走算作出事的话,你现在自身难保。”
闻西珩指的是他现在就是在将鄢知雀带走。
鄢知雀一噎,立马威胁他“你信不信我这就跳车”
男人抬起手腕整理袖口,脖颈线绷得十分性感,“不好意思,车门锁了。”
鄢知雀“”
我能不知道车门锁了
要你多嘴
到了南山别墅,鄢知雀刚下车就被男人拉住手。
她挣了挣,没挣开。
闻西珩攥紧她的小手,抬起脚步拉着她往里走,“别闹了。”
事到如今,他依旧觉得所谓离婚不过是她单方面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他不善于哄人,但如果鄢知雀闹个不停,那他可以学。
学着怎么去哄,怎么去顺她时不时炸起来的毛。
但很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女人生气时最听不得的就是“别闹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