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孟毅的婢女竹儿照往常一样唤醒孟毅为其着装准备早朝。
因昨夜饮酒过多,以至于孟毅此时头晕脑胀,完全没有往日的清醒。看了看此时仍是一片漆黑的窗外,孟毅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怨意。
都怪朱元璋!看你定的破规矩!自己精力旺盛也不能这样折磨臣子啊!天天这么早起来上朝,哪个受得了!
不过还好,过不了多久新军募齐,自己也就不需要天天上早朝了。
待穿戴整齐后,孟毅便由田万才等人护卫下策马奔向皇城。
待孟毅来到午门外,孟毅并未进入直房等候宫门开启。而是在直房外旁悠哉悠哉来回踱步,而直房内传出的寒暄声却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若是平时自然没有这般热闹寒暄,朝臣们也只是互相拱手作个揖后便会坐在座位上打个盹,补充一下睡眠。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下,基本很少有人会如此寒暄。
但今天可是钱谦益被起复为礼部尚书后的第一次上朝,直房内的寒暄声便是由他引起的。
孟毅懒得凑这热闹,但不如在外边吹吹凉风清醒一下的好。
没过一会,一个脚步虚浮的人影进入了孟毅的视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士英!
看他这神情落寞,走路一摇一晃之态,孟毅自然已经猜到马士英已经得知了阮大铖的死讯。但面上却是一副忧心之色快步迎了上去,搀扶住马士英问道:
“阁老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马士英一脸凄苦的看着孟毅,凄声道:
“孟毅啊!集之他……他去了!”
“去了?你是说……?!”
马士英看着一脸震惊的孟毅,心中又是一悲,之后便缓缓点了点头。
孟毅惊道:
“昨日宴散之时阮先生不都还好好的吗?何至于此啊!”
马士英一想到老友的惨状,心中悲痛下,眼中溢出了两行泪水,可能觉得有些失态,便用衣袖抚去泪水,这才对着孟毅凄声道:
“便是昨夜宴散之后,集之回府途中被一野犬袭扰,致使马匹受惊后狂奔,以至马车倾覆,集之在醉酒之中定然毫无反应,以至脖颈折断也!”
孟毅听后呆立原地,身体竟是微微摇晃,之后便痛呼道:
“哎呀!都怪我啊!我若不提议去钱府庆贺,哪还有此事!是我害了先生啊!”
马士英看着孟毅这般悲痛之容,心中很是欣慰,便收了下自己的悲伤之情,对孟毅安慰道:
“此乃集之的时也,命也,又怎能怪你!你与集之相交虽短,却能有如此真情,想来集之在天之灵知晓后,定会倍感欣慰!”
孟毅听后心中却是顿时生起一股凉意。
靠!你别吓我,本来我不信这个的,但这种灵魂穿越之事生在我身上,我可真解释不了啊!
马士英看孟毅这般模样,还当他只是伤心而已,便拍了拍孟毅的肩膀叹道:
“待散朝后,与我一同去祭奠集之吧!”
孟毅点了点头,二人这才缓缓向直房走去。
散朝后孟毅便与马士英以及得知消息的钱谦益,一同去了阮府祭奠。直到中午时分才出了阮府奔向锦衣卫衙门。
锦衣卫大堂上,金书海田冲以及刘铭昭三人立于堂案前,身后则是一众锦衣卫千户等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