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经纶重楼走出清冷绝美的白衣女子。
崔心夷牵起她的手,淡淡一笑:“容衣,一同喝茶去?”
容衣不快道:“你怎么也从经纶重楼出来?”
崔心夷叹气,“在洪炉大冶这样的仙门,压制修为不去练功等同于无事可做,我在经纶重楼看看书。”
听到崔心夷在念书学习,每天无聊度日的上官容衣有些气短。
崔心夷面露好奇:“我看到你夫君彻夜雕刻一个紫晶石的智士名牌,又去解何文昌楼主留下的封题,取出一件宝物。四师弟懒散爱享乐,怎么会亲手做什么?”
容衣冷哼一声,不快道:“哄哪个女人吧。”
“四师弟平素懂得分寸,不会把情人带进洪炉大冶,让京都上官氏难堪。”崔心夷说,“真的是个女修?”
容衣顿了一顿,恍然明白,“他当然不能带外面的女人进来,我娘看到,又要训我!”
崔心夷叹气,握住容衣的手,“妹妹,你我都因为婚育而压制修为,二师兄对我。。。。。。。唉!我们姐妹同病相怜,在洪炉大冶其实应该更亲近些。”
容衣心里有些得意。
我跟四师兄虽然面不和心也不和,但还能谈条件合作,你的丈夫伊仙臣走火入魔,不知什么后果呢,而且还是被我姐姐害的!你虽然是天下第一美女,又是天水灵体,但处境比我差多了!
她高兴的安慰崔心夷,“我家里又送礼物来了,崔姐姐,我们去试最新的衣裳。”
上官容衣的姐妹茶会办起来,崔心夷捧起一盅茶说:“门中上下都知道何世殊是不会顾家的浪子,你这么无聊,就不想也找个男人陪陪你?“
容衣脸红啐道,“何世殊没爹妈管,我又不是没爹妈教。”
崔心夷掩嘴微笑。
“还记得以前围着你那些表哥表弟?有一个人现在还念着你。“
容衣高兴的问:“谁?”
“前一阵子崔家的人遇到王顺应,他在海外为京都守着一座小岛的产业,变化大极了。”崔心夷淡笑,“我弟弟和他喝酒,酒醉之后,听了好些真心话。”
“都是关于我的?”
“他远离京都王家,失去竞争世家之主的资格,愤愤不平当年师五弦之死的后果,说你如今在洪炉大冶当着名门夫人,享受荣华富贵无忧无虑,他却落魄无出头之日。”崔心夷忧心道:“我当年虽然惋惜五弦妹妹的意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把王顺应的牢骚压下去了。”
容衣变了脸色,慌张道:“他、他胡说八道!师五弦的死跟我没关系!”
崔心夷颔,“我也觉得荒唐!我和你是师姐妹,王顺应难道比我更了解你?只是他自己犯错,不接受现实,想要推卸到你身上。”
容衣的脸蒙上一层忧惧的阴影。
她紧张道:“就是这样!我叫弟弟去教训他,不许在外面污蔑我!”
崔心夷安抚容衣一阵,笑说起仙门八卦。
“听风筑大公子看上了一个小散修,被人中途截胡,那女子是个聪慧漂亮的小医修,我听见别人形容,她和当年来京都的师五弦很相似。“
容衣骤然燥怒,推掉桌子上的碗碟仙液,噼噼啪啪摔碎一地。
“师五弦死了那么久,谁像她?晦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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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平村的戏台被何世殊一吻后,山嵋面红耳赤。
刍狗擦着眼泪,长林一言不把她扶回去。
山嵋追上说:“师娘,他是你妹夫,怎么这样乱来?”
刍狗说:“清平观的药熟了,新种子我也出去了,咱们搬家吧。”
山嵋抱起那个戏台盒子,喃喃道:“那个没伦常的色鬼不来拿回这个了?”
刍狗问:“你想留吗?”
长林低头独自回家。
留下的还有寇荡。
“怎么不拿!”寇荡把戏台盒子往丫头手里塞,“这是个智士的幻术法宝,他亲你一下白亲啦?”
刍狗捏紧拳头。
一模一样。
一个厉害强大的男修来了,打乱打碎女子生活的一切,然后他们离去,留下点什么。
她捂住脸大哭起来。
“师娘、我、我没被占多大便宜,就是生气!”山嵋慌张,“那个人是你妹夫,我没有。。。。。。。。”
寇荡粗声道:“这个法宝看着不舒服,给我不就成?”
寇荡拿过戏台小盒,忽然人消失了,盒子里多出来一个红毛大胡子小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