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也承认你话多了。”
“不过说不准,你看那位郎君就长得挺俊的,宋掌柜长得花朵一般,都是好相貌,说不准人家真是兄妹呢。”又有人说。
这话刘齐爱听。
厨房内一片哄笑声,自然也传到院子里引起了宋墨玉的注意。她抬头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眼里也有笑意。
陈司悬突然出声“你面还没吃完。”
宋墨玉“噢”了一声,目光回转低下头看,她吃面的度不慢,一会功夫就吃了大半碗,再吃下去怕是就撑着了。她把碗筷放到一边,站起身揉了揉肚子“吃不下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陈司悬又问。
“听说那些客人吃得好,我们会有赏。你别急,再等等。”宋墨玉对于赚钱这事有十足的耐心。
“财迷。碗给我,我给你拿进去。”陈司悬伸手。
他拿着碗筷大跨步迈进厨房,朝着十几个人点了个头,然后找到一口有热水的锅,舀了一勺热水把宋墨玉用过的碗筷洗完后又走了出去。
厨房里本来热闹,他进去后倒是没人说话了。包括霍德福在内,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
陈司悬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后走了出去。
宋墨玉在石墩子上坐着,看着他抿唇笑“看在你这么有眼力劲的份上,若是到时候分我的赏钱多,我就分你一点。你要是有了钱想买什么”……
宋墨玉在石墩子上坐着,看着他抿唇笑“看在你这么有眼力劲的份上,若是到时候分我的赏钱多,我就分你一点。你要是有了钱想买什么”
她虽然喜欢挣钱,但自己是个物欲不高的人,能想到的东西无非就是吃穿用度。她上回靠迎月糕挣钱给大家买了衣裳,这回虽然赚的不多,倒是可以再买双鞋。
“买鞋”宋墨玉低头看了眼陈司悬穿的鞋。
陈司悬穿的这双鞋虽然没有打补丁,但也旧了,有些布面都已经快磨坏了。好在陈司悬爱干净,这双旧的布面鞋也被他洗得一尘不染。
还有爹娘和弟弟,爹每回下村收猪走山路总会磨出脚泡,需得一双软和的鞋,弟弟要重回来上学了也需要体面,还有她的温柔娘亲,宋墨玉想只有绸缎面的鞋才配得上她呢。
她想了一圈,面色忍不住凝重,恨不得她的店铺明天就开业,好让她日进斗金,把想给家人买的东西全都搬回来。
陈司悬见她呆,就知道她又神游天外去了,连忙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嘿,我不要鞋。”
宋墨玉道“那正好,扣除你的预算。”
陈司悬“”
“我不能要点别的吗”
宋墨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点菜吧,想吃什么”她觉得陈司悬也是个无甚追求的人,唯一喜好的怕就是吃吃喝喝了。
陈司悬差点气倒“我想要你做的东西,但不是吃的。”他住在宋家,一天三顿都能吃到宋墨玉做的饭菜,好不容易能开回口,当然得要点别的。
宋墨玉觉得陈司悬有毛病,很是郁闷“别的做什么”她就会做吃食,要她做别的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陈司悬比划着腰间“例如能挂在身上的东西”
宋墨玉笑出了声“咱饭馆还没开门呢,你就惦记你的工钱和分红了你放心,不就是要钱袋子我有好多个,送你一个不打紧。那天赶集我见人家做的还挺好看,蓝布的带花纹,十文钱一个买了三个。”
这里的钱袋子又叫褡裢,是棉布缝成的双层袋子,中间开口,两头放钱,使用时从中间对折,无论多沉都可以搭于臂膊。比钱箱子轻便得多,很适合做小买卖的人。
陈司悬放弃了抵抗“对,钱袋子,分我一个。”
宋墨玉点头“小事。回家我就给你。”
“真是多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多见外。”宋墨玉满不在乎。
此时厨房内的刘齐有些焦急,他戳了戳站在窗户边的阿桂“你到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没有”
阿桂被戳痛,嗷了一声,立马吼了出来“本来都要听见了你一戳我哪还听得见。”
院子里的宋墨玉和陈司悬齐齐朝厨房看去。
刘齐“”
好在这时候有一名学子急匆匆地从宴厅那边跑了过来。
这人宋墨玉认识,是被称作书痴的易常。宋墨玉的木桶饭还是靠他打开的“市场”。
易常一眼瞧见院子里头的宋墨玉,连忙行了个礼“宋掌柜,前厅县令大人有请您和霍大师前去。”
他说着又急匆匆进了厨房,把这话对霍德福也说了一遍。霍德福略有些紧张,连忙取下围裙,整了整衣裳问道“我这没有什么不妥吧”
大家忙道“很妥当您快去领赏吧。”
霍德福笑“好,我代表大伙去领赏。”
院子里,宋墨玉也好整以暇了一番,神情严肃了几分。宝陵县县令,正儿八经的父母官,掌握着全县的命脉,她可得留个好印象。……
院子里,宋墨玉也好整以暇了一番,神情严肃了几分。宝陵县县令,正儿八经的父母官,掌握着全县的命脉,她可得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