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艾丝翠蒂看着克莉娅丝那一脸半信半疑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呀~
“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这会儿再在心中重新许个愿望也是可以的。”
克莉娅丝听见艾丝翠蒂这番话后忍不住微微张大了小嘴,满脸不敢置信地道:
“还能够重新许个愿望的吗?”
“怎么不可以?”艾丝翠蒂唇边噙着一抹浅笑,“毕竟这严格说来是给你过生日,是为了让你开心;自然便是你说了算呀~”
“可是,”克莉娅丝张了张唇,好一会儿后才细若蚊喃地接着道:“我的生日早就过了呀……”
“这不是再给你补上成人礼的生日嘛~”
艾丝翠蒂说话间便再度伸出了手轻轻揉了揉自己身旁人儿的小脑袋,再将那一头顺滑的金色秀揉的有些许炸毛后才心满意足地将手给收了回来。
克莉娅丝那修长而微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显然她对艾丝翠蒂喜欢揉自己的脑袋这件事感到有些许的不解。但是她并不排斥对方的在一举动,甚至是有些依恋对方柔软掌心的温热触感。
“那……我重新许个愿?”
她说罢便微微闭上了双眸,直到十几秒钟后才再度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艾丝翠蒂,轻声道:
“我重新许好愿望啦~”
艾丝翠蒂听到对方那明显上扬的尾音,便知道对方此刻的心情又再度美好了起来,对此她轻拿起了蛋糕旁的那柄小巧餐刀,将其递到自己身旁人儿手中的同时,柔声道:
“嘛~本来按照正常的流程许完愿望之后应该吹生日蜡烛的,但是我们没有生日蜡烛,那就只好跳过这个阶段,直接切蛋糕了。”
克莉娅丝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柄小巧的餐刀,随后忍不住抬眸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艾丝翠蒂,轻声道:
“要怎么切呀?”
“随意切一刀就是了,反正就我们两个吃。”
克莉娅丝听到艾丝翠蒂这番话后目光便落在了那看起来就很甜腻的水果奶油蛋糕上,随后轻抬起了拿着小巧餐刀的右手。
在书桌身上的那盏油灯的橘黄色灯火下闪烁着些许寒光的刀身轻轻落在了那洁白的宛如雪花一般的奶油上,没有丝毫阻碍的便没入了奶油之中,让那蓬松柔软的淡黄色面包胚显露在了灯火之下。
克莉娅丝简单切出两块并不大的蛋糕分别装在边缘有一圈花卉图案的瓷盘中后便放下了手中的餐刀,随后她便将那块明显要大上一些的蛋糕放在了艾丝翠蒂的面前。
艾丝翠蒂见状也并未拒绝,从一旁的餐盘中拿起了两把叉子,将其中一把叉子递给克莉娅丝的同时,轻声道:
“虽然现在说已经晚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得向你说上一句。
“生日快乐,克莉娅丝。”
“谢谢~”克莉娅丝一双好看的眸子弯了弯,好似夜空中悬挂的皎洁月牙一般。
轻尝了一口自己盘子中的奶油水果蛋糕,感受着那细腻甜蜜的奶油在自己的味蕾上蔓延开来的同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自己身旁的艾丝翠蒂,轻声问道:
“对了姐姐,你刚刚不是下楼找那位叫阿尔什么洛的人打听有关希丹的消息了么?他说了些什么啊?”
艾丝翠蒂看着克莉娅丝那一脸好奇的模样,回忆起自己先前与阿尔杰洛交谈的内容,轻声道:
“那位叫做阿尔杰洛的水手说他的确是跟随着他们船长到了希丹,但是到希丹的那几日他很不幸生了重病,一直在鸢尾花号上养病,因此他对希丹也不是很了解。
“不过他也说了,如果我们想去希丹的话,他可以帮我们问问那位鸢尾花号的船长,看能不能够带上我们一起出海前往希丹……当然了,如果那位船长在前往希丹的航线中愿意带上我们的话,我们还得付对方一笔船费。”
在艾丝翠蒂看来,船费什么的都是小问题,那位阿尔杰洛口中的船长愿不愿意将她们带上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这样呀……”克莉娅丝想到自己看的游记中所描述的那些主人翁被看似好心的船长车夫坑了的故事,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姐姐,要是那位阿尔杰洛,又或者是他口中的那位船长抱有坏心思怎么办呀?”
艾丝翠蒂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子,随后笑盈盈地道:
“放心吧,你姐姐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们最好别有坏心思,否则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而就在艾丝翠蒂笑着和克莉娅丝打趣时,屋外的雨下的更急了,雷声反而在不知不觉间销声匿迹了。
………………
“该死的,这个鬼天气,一点征兆都没有。”
刚饮下一大杯劣质小麦啤酒的阿尔杰洛听见这抱怨声后便将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着酒馆大门口那位去而复返的中年男子,看着对方那明显还在滴着水的裤管,笑骂着道:
“韦尔,你这家伙!你不是说这小雨还没你上的厕所大吗?怎么刚走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被他称呼为韦尔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一边拧着湿淋淋的裤管,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别说了,真是晦气!你是不知道,我才刚刚走出去几步路便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哧溜一下便摔了个狗吃屎!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用手挡了一下,非得磕掉我好几颗牙齿不成!”
韦尔那染上了些许棕色的粗壮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他看着自己手上那从湿淋淋的裤管上揩下了一滩透明的粘稠液体,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真是恶心!”
一旁的几位酒鬼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粘稠液体,其中一位更是忍不住笑着打了个酒嗝。
“我说,韦尔你这家伙不会是踩到了哪个喝醉了的家伙的呕吐物上去了吧?”
这番话一出,酒馆中的众人顿时便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了起来。
阿尔杰洛也随着众人放声笑了笑,因为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他此刻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因此也并未看清楚韦尔手上的那滩液体中还夹杂着些许宛如鱼鳞的鳞片。
“去去去!我还没醉到看不见路的程度。”韦尔脸色黑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他的话音刚落,那紧闭着的酒馆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敲响,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其拍倒一般,这把离大门不远的他给着实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