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方姑娘的水車得了京中不少管家娘子的讚賞,風靡得很。」
元軾背手站著,語調柔和了些:「她倒也不容易。」
「王爺可要幫方姑娘?」
「不必,如今她正在風頭上,一舉一動頗受關注。我是個閒散的王爺,京中大小事由靜觀即可,沒必要卷進去。」
「屬下明白。」
……
夜深時分,魏臨回到江府,進了內院,見江與辰的書房門還關著,想著還是不去打擾他苦讀,身子一轉準備離開。
「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
江與辰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魏臨頓住腳步,扭頭道:「公子,你不是在讀書麼?」
門一開,江與辰冷著一張臉出來:「是不是又去找余照了?」
魏臨打了個哈哈:「那也是我的事。」
江與辰臉色一沉:「不是說了不准你去麼!」
「公子若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困吶——」魏臨說著便要出院。
「站住!」江與辰一把扯住他。「她怎麼樣了?」
「她?誰是她?哪個她?」魏臨故作茫然。「公子你還是指名道姓地說清楚罷,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在問誰?」
江與辰沒好氣道:「方如逸,她這段時日還在忙水車的事?」
「那是自然,如今京中說起水車來,都要提一嘴方姑娘。她那木工坊里的匠人們忙得腳不沾地,楊西平和余然前兩日才去了山南開木工坊,說是京中在山南有水田的世家多,也得用上水車。公子,這麼多的事等著,方姑娘當然忙了。」
「就算再忙……也不會連用飯歇息的時間都沒有吧……你今日過去,她有沒有問起我?」
魏臨是個擅長扎心的:「她忙得很,沒空打聽你。」
江與辰的面色很是不佳。
不來看他也就罷了,居然連問都不問一句!
他生了會悶氣,魏臨見他不開口,自顧自道:「公子,梁王的人又在盯曾得功了。」
江與辰不解:「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兩個本就沆瀣一氣,元軾要捏住曾得功,必得派人盯著。」
「公子,你忘了,方姑娘如今與曾得功的大娘子私交甚好。之前我們都以為,方姑娘要對曾得功下手,畢竟曾得功那個外室暗中與何家做生意。
可我看了好幾個月,方姑娘卻一無所動,只怕她還沒查出那外室的所在。公子,要不要暗中推一把?」
江與辰冷著臉道:「我為什麼要幫她?這都大半年了,她連我如今在做什麼都不問一句,還當不當我是她的生死之交了!」
他正要再憤憤不平幾句,一名小廝跑進來,捧出一張拜帖:「公子,有位叫方如逸的姑娘送了拜帖過來,說後日想拜會……」
沒等小廝說完,江與辰身形一閃,「嗖」地到了他面前,瞬間拿走了他手上的拜帖!
「公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