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敏喝道:「私宅在哪!」
「南水巷!南水巷!」
顧苑給領頭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他上前幾步拎起其中一個知情的小廝,帶到府外。
此時,前去拿家產和嫁妝的芍藥也回來了,王書敏和顧苑立即帶上王家侍衛和小廝,風風火火出了曾府,上車往南水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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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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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的小廝領著眾人到了南水巷裡的私宅,王書敏下了馬車,仰頭望見這宅子院牆高聳,府門開闊。
想必沒個萬兒千百金,定是拿不下來。
她頓時氣得渾身顫抖,扭頭對侍衛喊道:「快!把門給我破開!」
侍衛抄起傢伙就往門口去,守門的小廝不明就裡,忙奔過來想問一問,卻被侍衛們幾巴掌打翻在地,捂著臉一聲也不敢吭。
宅門一開,王家的侍衛、小廝們簇擁著王書敏和顧苑入內,裡頭服侍的下人們見他們來勢洶洶,全都嚇破了膽。
只有一個認得王書敏模樣的小廝還算穩得住,趁人不備,趕緊從後門溜了出去。
下人們滿院亂躥,王書敏臉一沉:「那毒婦住在何處!」
領頭侍衛逮住一個腿軟的侍女,厲聲喝道:「大娘子問話,快答!」
「在……在內院……」
侍女抖個像個篩子,被領頭侍衛推了一把,連滾帶爬地在前頭帶路。
不多時,眾人進了內院,王書敏快步進了陳容容的寢屋。裡面織錦繡緞,富麗堂皇,桌案高几上擺著不知多少金玉銀器。
她一口火氣猛地翻上來,雙眼一黑,腳下不由地踉蹌。
顧苑趕緊扶住她:「敏兒,你可要穩住啊!」
「搜……快,快搜……」王書敏艱難道。
顧苑拔高音調,對帶來的侍衛和小廝們道:「快把屋子裡的鋪面田產全找出來!」
眾人叮鈴咣啷地翻了一刻鐘,竟搜出整整一箱子的房契地契,金銀細軟。
王書敏定了定神,查看片刻,心裡砰砰直跳。
這毒婦手中的私產,居然都快趕上她的嫁妝了!
怪道曾得功這些年拿回家來的田產莊子越來越少,她只當是文官清流,奉祿甚少,便是年節上也不過是三瓜兩棗。
萬萬沒料到,銀錢鋪面全進了這個毒婦的口袋!
顧苑跟著瞧了一回,皺眉低聲道:「敏兒,曾郎中怎會有這麼多的私產?早就越過他的俸祿去了。只怕其中有些說不清的事,這府里的小廝、侍女多半有知情的,依我看,不如帶回去好好審一審,別被一個負心人給拖下水才好。」
王書敏覺得有理,當即對領頭侍衛道:「派些個得力的人在這宅子裡看管,別讓人把房子占了去。還有這些服侍的下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捆了!馬上帶回王家!」
侍衛們得了令,飛快辦妥,一行人不多做停留,當即出了南水巷,往王家去。
此時的曾得功已然下朝,正在元軾的書房裡跪著。
「王爺!求王爺救下官一命!」
他哭喊了半晌,頭也磕紅了,但元軾卻只是沉著臉,坐在高椅上一言不發。
「王爺,您就看在下官這幾年鞠躬盡瘁,為您在朝中四處打點的份上,無論如何也要救下官一命啊!」
「砰!」
一方硯台扔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曾得功膝行幾步,撿起那摔得缺了口的硯台,恭恭敬敬地捧到元軾面前:「王爺,下官此次真真是無心之失啊!」
「無心之失?!」元軾冷笑,一掌把那硯台打落。「本王派人明里暗裡警告你多少回,叫你謹慎行事,切不可將陳容容帶出門去招搖。可你倒好,不僅白日裡帶她出門,還被自家娘子撞了個正著!
眼下才第二日,京中便傳得沸沸揚揚!難道你今日上朝時,沒看見文臣武官對你指指點點麼!好好一個清流的名聲,都被你給敗了!」
曾得功一把抱住元軾的腿,抹淚不停:「下官知錯了!下官只求王爺指一條明路!下官讀書數十載,自認能替王爺分憂……」
元軾一腳踹掉他的手,面色陰沉:「替本王分憂?你如今做出這等醜事,京中那些文臣豈能容你安睡?本王看你這吏部郎中的職是要當到頭了,這會諫官們定是在家寫著參你的摺子。曾郎中,你都自顧不暇了,竟還誇口說要替本王分憂,簡直笑話!」
「王爺王爺!可是納妾養外室,又不是什麼觸犯律法之事!」曾得功忙爬回來道。「下官有功名,有官身,不是那等不可納妾的庶民。
這件事說到底,也不過是被那些諫官譏一句私德有虧,聖上又寬厚,貶個半級一級,罰些俸祿也就罷了。下官私產頗多,只要王爺能保下官繼續留京,就算罰個三年五載又何妨!
下官的岳父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那些諫官還不都得聽他的話行事!下官仍是有用之身啊王爺!」
元軾冰著一張臉,沉吟不語。
他心裡明白,曾得功說得沒錯,私蓄外室於男子而言,不過是個笑談,被參上幾日,貶官罰錢也就罷了。
曾得功腦子活絡,又暗中替自己打點著朝中不少文臣武將,若他真因此事折損了,豈不是斷了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條臂膀?
保他也不難,只是那陳容容當眾行兇,又被拿住下獄,得想個法子,把她和曾得功切割開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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