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夹带着没能完全研碎的胡椒颗粒在嘴里迸开,全是满足感。
“黄油。”
伊万诺夫从桌下拎出一大块带着包装袋的蒜末咸黄油,又指了指黑面包。
“烤。”
陈默点头,切了片黑面包,挑起一块蒜香黄油厚厚抹满正反面,用匕首挑着,放在被牛油滴的噼啪作响的篝火上翻转着受热。
黄油融点本就不高,被火焰一撩,迅速液化,被黑面包的蜂窝吸收着。
篝火把面包边烤的微胡,陈默拎出了面包。
一口下去,浓厚的蒜香和黄油特有的奶香充斥口腔。
配上黑面包的麦子味,堪称一绝。
伊万诺夫无声的笑了笑。
“会吃。”
猛人都看傻了,他眼见着陈默从匕首上往下撸面包的时候,连带着黑色的积碳一起吃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陈默拍了拍猛人肩膀,示意他也赶紧开动。
猛人有模有样学着陈默的样子割了块牛肉沾料放进嘴里。
微棕色的瞳孔都亮了起来。
“我艹,真香。”
于是三人你一刀我一刀切着牛腿和黑面包。
不多时,黑面包没了,猛人也紧跟着退出战场。
他感觉自己得吃了三四斤肉,少说一斤黑面包,现在撑的啥都吃不进去了。
伊万诺夫和陈默还你一片我一片的吃着牛腿。
这俩人的胃好像个无底洞,少说百十来斤的牛腿在二人刀下肉眼可见的变小。
再次经历半个多小时的酣战,伊万诺夫也败下阵来。
伊万诺夫腆着肚子靠在了椅背上,拎出瓶带着冰碴的酸黄瓜开始消食。
陈默还在对着剩下的小半牛腿挥刀。
又半个小时,陈默万年不变的身材也挺起了肚子。
在篝火上烤着的,只剩下了白森森的牛腿骨。
“好!”伊万诺夫缓过来了些,他撑着椅子坐了起来,徒手拎过了被烤的发烫的牛骨。
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双手像是掰玉米一样,把碗口粗细的牛腿骨分成了大小均等的数块。
从地上抄起个托盘,把每截腿骨两边塞上了黄油和蒜头,放在托盘上重新放回篝火上烧烤,伊万诺夫去到身后的战备箱里开始找酒。
“喝什么?”
“都行,你定。”陈默摸着肚皮。
伊万诺夫等的就是这句,身为北地人的他直接从箱里头抄出了一箱伏特加。
六瓶。
猛人眼珠子瞪得溜圆。
“你们那头喝酒必须得死一个吗?”
“陈默三瓶莪两瓶你一瓶。”伊万诺夫不由分说的拎出酒瓶开始给各人分配,分配完毕又指了指烤的滋滋响的牛腿骨:“骨髓下酒。”
猛人看了看手里的伏特加,面部开始抽搐。
750ml。
酒精度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