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此刻正偷偷将柔则干的那些事一点一点透露给夏刈,想必夏刈到时候汇报给胤禛时候,脸色一定很好看。
胤禛高坐在书房,静静的听着夏刈的汇报。
“回王爷的话,福晋此胎其实是因为胎里带毒”
“带毒?是谁下的毒?”
“回王爷的话,是。。是福晋自己。。。王爷,有一种药物叫息肌丸,是烟花柳巷女子常用来服侍那些达官贵人的,服用息肌丸后能够使女子荣光焕,皮肤白皙,身量纤纤,很多高难度的舞蹈都可以很快的学成;但是这味药,有个极大的弊端,息肌丸里含有麝香,麝香可是极大的损伤女子的躯体让女子不能有孕。”
胤禛思索片刻,有点不敢置信,难道真的是宛宛自己服用的?宛宛最是纯洁善良,怎么会使用如此肮脏的药物。
夏刈接着说道
“福晋是自己服用息肌丸的,乌拉那拉夫人曾经住在院里后,就让福晋停止服用了,还用羊汤花泡身子,认为能去除掉体内的麝香,后面乌拉那拉氏夫人挟持了府内的四名府医,要求他们诊脉时候闭口不谈麝香的事情,并威胁他们好好治疗,所以府医们才没有说过,这个孩子之所以浑身青斑面部长黑毛,也是因为福晋体内残存的毒素,被孩子所吸收了,所以才。。。。”
胤禛听到此话,一下将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
“放肆”
夏刈低下头跪在地上,
“还请王爷息怒,奴才还查到一些事情”
“说”
“当初福晋其实。。穿的是妃位的服饰”
此话一出,胤禛的脑子像是炸开来,没有想到的细节全部想起。在哪里得到的妃位的服饰?为何要穿妃位的服饰?又为何在湖边翩翩起舞?为何多年服食息肌丸?当年真的是无意间瞧见她跳舞吗?如果不是自己看见,那又是谁会看见呢?
那日宜修有孕,府中上下高兴请了很多人来喝酒,那时候的八爷可是如日中天,湖边也是八爷最爱去的地方,只是那日他提前一个人去了,所以才不小心看到柔则美丽的舞姿,当日一见,牵动心弦,从未觉得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当时的他认为能够跳出如此美妙舞姿的人,定是一个善良纯洁的人。
所以,哪怕皇阿玛训斥,不喜,也要将人娶回家。
只是在这几年,他渐渐现了柔则的不对劲,但是他都隐藏了过去,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心,不敢深想当时的自己多么的愚钝。一味的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
每次他去别人的房里,柔则总是说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一开始他确实是认为柔则身体娇弱,时常生病,也愿意宠着她,现在想起,这只是阻拦自己去别人那里的手段罢了。就连宜修,他每次去了也被柔则喊走,原来连自己的亲妹妹也容不下吗?
胤禛瘫坐在书房,嘴角一抹苦涩,原来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不堪吗?息肌丸可是青楼妓女使用的药物,她的这些手段也不是大家族培养的主母的手段;那么弘晖也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是丫鬟自作主张。这三年府里一个孩子没有,一定也是她搞的鬼!
胤禛现在都是被欺骗的愤怒,触碰到自己的利益,没有孩子如何夺得皇位?一个自私狭隘的福晋如何成为一国之母,那日皇阿玛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胤禛心里一阵后怕,决定自己以前一定是昏了头,把过错全都推到了柔则身上。
自从那日生产完已经过去三个月,胤禛一次也没有踏进过柔则的房里。
这三个月她过的很是不好,生产完母亲就回了府,身边的丫鬟全部换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现在是一个也没有,想要给母亲传递消息也传不出去。
孩子听说刚出生就夭折了,她都顾不得伤心就听到府医告诉她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有孕的噩耗,哪怕哭的再多,写的信再多,胤禛都没有来看望过,最后明白了胤禛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胤禛开始疏远柔则,但是几个月后想到八爷开始传言嫡子夭折一次也没有去过,真是薄情寡义,为了平息流言,胤禛开始留宿主院,只是再也不像之前,两个人开始纯盖被睡觉。
或许是到了夺嫡的关键时候,年世兰入府了,随之还赐下费云烟,曹琴默,冯若昭几人。
年世兰入府宠爱就和宜修不分上下,但是由于宜修不仅有皇上赏赐的封号,更有长子傍身,年世兰算是比较恭敬,没有多找茬,但是对着旧爱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尤其是多次请安迟到,柔则嘴上训斥,但是没有一丝办法,甚至禁足都不敢罚,她手上没有管家权,也没有王爷的宠爱,两人见面也是面子情,哪里敢处罚身世背景都比她强的年世兰呢?
李格格也在这几年里生下二阿哥,起名弘时,圆明园还有一个弘历,因为生母低微,被留在了圆明园,府里却是子嗣比较少,德妃在宫里催促好几遍柔则要劝导王爷雨露均沾,多多去妾室房里,柔则心里却在苦笑,外人只当是王爷还喜爱她,其实王爷早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年世兰入府后,宜修就懒得管理这么大的王府,直接遂了胤禛的意,将权利移交给了年世兰,加上王爷的纵容,年世兰性子是愈的骄纵。
就在后院日子这样平静的时光下,年世兰怀孕了,齐格格去年世兰那里更加勤勉,两人入府前都是将军家的女儿,聊起来很是投缘,便成为一双好姐妹。
齐格格虽然没生养过,但是照顾过福晋的胎,自觉很是懂这孕妇的调理,便经常去年世兰那里聊育儿经。年世兰四个月的时候,德妃传召宜修进了宫。
“本宫召你入宫可是知道为何事”
宜修恭敬地回道
“还请姑母告知”
德妃叹了一口气
“本宫知道,让柔则入府你心中有怨,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弘晖都长大了,现在在上书房读书了,你也要为自己和孩子打算。听府医把脉年侧福晋此胎是男相你可知?”
宜修沉默一瞬,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剪秋很早之前就告知她了。
“年世兰的哥哥可是一名武将,若是年世兰生下一个男孩,难保年羹尧不转头支持年世兰的孩子,你可明白?乌拉那拉氏没有出色的男丁,一切还要靠我们支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宜修回了府就把此事告知了剪秋
“主子,你可别听她胡咧咧,搞得好像王爷马上就登基了似的”
宜修娇嗔得看了一眼剪秋
“你净会胡说”说罢沉思一会
“但是她这样说,估计是现了什么端倪,或许皇上真的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