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宁素拎着保温桶去了盛洵风的公寓。
保温桶里装的是新熬的鱼翅汤,也是盛家的礼物。
客厅里,盛洵风散着衣领坐着,行李箱放在屋子中央,看来也是刚回来。
“过来。”他向她招招手。
宁素过去,把保温桶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我的诚意。”
盛洵风挑了一下眉,用眼尾去看她。
“什么时候宁秘书学会了搞笑?”他站起来双手插兜,微敞的衣领处露出他漂亮的喉结及让人垂涎的一字锁骨。
宁素朝后退了一步,垂眸不去看他。
选择离开,还有一个理由宁素一直藏在心底,那就是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盛洵风。
明知不可以却如飞蛾扑火般的深爱着,这份爱煎熬着她捆绑着她,让她时不时的起些贪婪做些自不量力的事。
例如欢爱过后她任性的搂着他的腰入睡,在别有用心的女人打他主意的时候她冷嘲热讽的把人怼走。
当理智回归大脑,宁素才惊觉自己越走越远。
离开,只不过是把自己拉回原位,让她还是她。
“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来的诚意。”停顿两秒后宁素望向了盛洵风,这次她完全收拾好了心神,平静且淡然的面对他。
她说,“我现在是盛总您的弟媳,不管您承不承认,已经成了事实。”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盛洵风微微俯下身,目光与宁素平齐,“宁素,嘴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记住你来是来求我不是来威胁我。”
他退后一步,转身,又坐了下来,然后拿过烟把脚放到茶几上慵懒的躺坐下来。
“点烟。”他命令道,然后把烟叼在嘴角斜睨着宁素。
盛洵风气场太强,宁素不得不屈服于他,她弯腰从茶几上拿过打火机,过去给他点烟。
点烟时她没有弯腰就站在他旁边,举起手按动了打火石。
防风打火机瞬间燃起幽幽的蓝光,气流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她把打火机凑到盛洵风面前。
盛洵风没用烟去找,而是从嘴边拿走了香烟,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宁素拉坐在自己腿上。
他这才慢条斯理地点烟,头埋下来,捎划过宁素的脸,就像无数个夜晚他的梢划过她的脸一样。
他吸了一口烟,手依然按着宁素。
“邱玲娜的行李箱里有支录音笔。”他说,“目的是为了录你偷东西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