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即将飞升的人,戚元白咬着牙承受着这份痛苦,不曾晕倒。
叶清安只想着快些,再快些,扯出来就好了,长痛不如短痛。
他真想不顾一切,也用用仙尊的权威,体验一下以势压人的感觉。
“师尊。”
萧华良出现在叶清安身旁,怀里抱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手里拿着几颗丹药。
仙骨慢慢离开戚元白体内,血也越流越多,叶清安也出了一身的冷汗,连手都在抖。
啪嗒——
仙骨被全部抽了出来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师叔……对不起……”
萧华良给戚元白喂下保命是丹药,又给其披上毯子保暖。决明子带着人抬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戚元白,能不能救回来并不可知。
叶清安看到脚底的血泊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退了几步,走到一旁。
“师尊,走吧。”萧华良揽住叶清安准备离开刑场。
“等等!”
木奕忽然起身叫住了叶清安,顺便挥手解开了结界,轻轻摇了摇扇子道:“现场还有一个罪人呢。”
“还有罪人?”
“剩下的那个抓到了?”
“不是说今天只有这俩吗?”
“哎呀这家伙只卖关子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听宗主怎么说吧!”
印繁青皱了皱眉,起身道:“木公子这是何意?”
木奕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从袖口拿出一支卷轴来抖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条又一条罪状:“司徒阁主,在下今日要告一个人。”
司徒长生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请讲。”
木奕:“此人位高权重,美名远扬,人人敬重,在下人微言轻,不知道贵阁认不认我的状纸啊?”
司徒长生又不是二臂,这不明摆着给他挖坑嘛:“你总要先说,是非黑白都要查过了才知道,不可妄断。”
木奕作势要收回卷轴:“那在下还是不说了,莫要坏了诸位宗主的感情才好。”
“什么位高权重,难道是哪位宗主?!”
“木公子代表快意宗前来,自然也是代行宗主权利,说不定这是老宗主的意思呢!”
“是谁啊木公子,今天大家都在,都能为你讨个说法的!”
“是啊是啊,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包庇,也不可能抵赖!”
叶清安被这些声音吵得头疼难耐,借着衣服遮挡悄悄靠着萧华良。
萧华良:“我们先回去吧?”
叶清安:“不用,我大概知道他要告谁了。”
叶清安扬声道:“你要告谁,说就是了。”
木奕:“既然叶仙尊都这样说了,那么在下可就要告了。”
木奕语气一转,举起卷轴高声道:“在下要告玉权仙尊叶清安恃强凌弱!草菅人命!屠城!欺上瞒下!罔顾人伦!勾结魔族!”
被这样指着鼻子骂叶清安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反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叶清安看向戴着斗笠的萧华良:“你被现咯。”
萧华良无奈笑道:“弟子与师尊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