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一句的交流,顯然,這樣的配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池一鳴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什麼時候執行的,眾人都不知道,不過聞翼『病』了很久不出面這一點,倒是他們默認的事實。
而從剛剛起直到現在,實時監控里發生的種種和剛剛那名醫生的存在,都是在明明白白告訴聞氏眾人,這並不是一個不好笑的玩笑,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諸位別這麼看我,不是毒藥,只是一點…鎮靜劑而已。」
池一鳴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時候,完成了對聞翼的控制以及權力的過渡,現在名義上的聞氏家主聞翼已經成了一個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傀儡,生死只掌握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年輕a1pha手上。
「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在場眾人皆沉默,池一鳴究竟是不是聞鼎天私生子這事此刻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很顯然,他已經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譬如孟氏、譬如一直未開口的老爺子,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屬於聞翼的聞氏已經是過去式了。
池一鳴臉上笑得恣意,他滿意地環視了一圈眾人的表情,這才又拿起了遙控器,關閉了臥室的實時監控,同時身子向後懶懶一靠,目光微沉。
「那現在…會議開始。」
第74章小壞蛋
儘管在場還有很多人並不那麼認可池一鳴為家主,但眼下勢比人強,做出頭鳥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聞翼的雷霆手段在場人都深有體會,也因此對能夠扳倒囚禁聞翼的池一鳴本能地產生忌憚的心理。因為站在權利頂峰多年,所以他們很清楚這個時候誰冒頭,誰就會成為池一鳴打擊的要目標。如果是早有準備,或許他們還能有些底氣,可池一鳴的這一手牌打得突然,他們毫無準備。
因為熟悉彼此,所以他們都很清楚在座的沒有人能做到一呼百應。之前他們的質疑被池一鳴一一堵回去時所有人的沉默就已經說明了大夥的態度,而最該作為領頭反對人的老者從進書房起就一直保持著平靜的狀態,這已經能說明了老人的態度。他們沒人想失去特權,又都在等著別人挑頭,所以最後反而大夥都沉默了,這也正是池一鳴敢這麼和聞翼合謀演一場猖狂的奪位大戲的原因。
「正式擔任家主的那些客套話我就不說了,一來是我本身不擅長這種,二來…我想在座諸位也沒心思聽這些廢話。」
池一鳴比之聞翼,身上添了一分恣意隨性,畢竟是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是其他手掌大權多年的老狐狸所不具備的特質。
目光掃過眾人神情後,池一鳴才緩緩說道:「今天召集諸位來主要是針對近期界安委領導陳北聯合其他家族頒布法案而引發的一連串遺留問題進行討論。尤其是…剛被憲兵團抓住當做典型反例的…聞旭明,關於這個人的後續,以及聞氏在這件問題上需要衍生思考的點,我想先聽聽諸位的意見。」
聞旭明是聞暉的兒子,所以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聞暉身上。
「池…你什麼意思?」
池一鳴笑了笑,斜睨著聞暉說道:「只是家族內部很正常的公務討論,如果按血脈輩分,你也算我的堂叔,總不能因為第一次見面我砸破了你的頭就這麼說話吧?醫藥費不是賠給你了?」
聞暉的臉色難看,手攥得死緊,忍了又忍才道:「那家主想讓我說什麼?」
「我剛剛似乎只是說想聽聽諸位的意見。只不過這其中…你的意見比較有意義一些,畢竟頂風觸犯法案的是你兒子,而你手裡的生意接下來也要受到影響。大夥瞧你,應該也只是希望你作為當事人起個頭,別這麼緊張。」
那和聞翼如出一轍的口氣,漫不經心將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聞暉咬牙道:「旭明年輕,難免有犯錯的時候,我們做長輩的,總得給他一次改過自的機會。原本我是想找原來的家主出面救他的堂弟,不過現在人被家主你囚禁了,斷我兒子生路的可不是我。」
池一鳴撫掌,朗聲笑道:「真是好一出倒打一耙,我不是聞翼,所以這點明面上的客氣尊敬都沒有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何況……」
「何況你對聞翼之前也算不上尊敬,對吧?」池一鳴沒讓聞暉說完,便替他說了,跟著又道,「另外,糾正一點,我沒有囚禁聞翼。我只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讓他好好躺床上休息一段時間。畢竟這是家族大會,你把話說得這麼像興師問罪,這讓我很難辦啊……」
「呵!你一來就說自己是家主,可你究竟是不是…」
「聞暉。現在不是你提出口頭質疑的場合,如果懷疑,拿出證據由你牽頭再開啟一次家族會議,但此時此刻,把你的心思先放在家族的未來上!」一直沉默的老者在矛盾升級的關鍵時刻開口,看似調停勸和,實則是將聞暉的怒火激到了一個的高度,也明里暗裡給了質疑池一鳴的方法流程。左右逢源,也算是兩邊都不得罪了,這也符合老人一貫的立場。
「…好,我聽二叔的。」畢竟是如今聞氏家族內輩分最大的人,在這個論資排輩又將身份的場合,老人的話很有分量,便是聞暉也不能再抓著剛剛的矛盾點不放。
一直安靜聽著的孟嘉突然抬手掩唇輕笑了一聲,只不過她笑得是誰眾人並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