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不知道,晏漠寒这种试探,什么时候才能停。
眼前杯觥交错,真心或假意的笑脸来回晃动。
她只觉无聊、无奈、又愤怒。
他说要结婚了,不来了,她应了。
钱他给了,她也收了。
这样还不够?
裴知夏的胃,隐隐又痛了起来。
她强忍着应酬着各人,不想扫大家的兴。
晏漠寒要试探,就让他试探得明明白白。
她硬撑着,最终一阵眩晕袭来,倒头裁了下去。
晏靖蘅眼明手快,一把捞起她,急急吼道。
“知夏,你怎么了?”
裴知夏浑身无力,软趴趴靠在他怀里。
缓了一会,晕劲过了,才撑离他身。
她气若游丝,“胃痛……”
手捂着胃,另一只手在包里翻找。
找到救命胃药,往嘴里扑了两颗。
晏靖蘅忙送上水,她就着他手喝了。
“实在不行,我先送你回去吧。”
晏靖蘅有点心疼。
裴知夏扯了扯唇角,脸色煞白。
“吃了药,没事!”
视线瞥向晏漠寒,他也正看过来,神色隐晦不明。
“草!”晏靖蘅有些烦躁。
“知夏,我是嘴贱了点,但我是个体贴的情|人。”
他扯起裴知夏就走。
“走,走,我先送你回去,玩而已,下次再约就是!”
裴知夏胃还痛着,只能软绵绵地靠在校晏靖蘅身上,勉强朝在座各人笑了笑。
“抱歉了,败了大伙儿雅兴。”
乔佳宁突然道,“漠寒,知夏是你员工,让我们司机送她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麻烦晏总和乔小姐。”,裴知夏坚持道。
“你们好好玩,我吃了药,回家休息一下就没事。”
乔佳宁没再多说。
晏靖蘅把她送到楼下。
不知是担心她还是另有所图,非要送她上楼。
裴知夏婉拒了他的好意。
“我好多了,谢谢你!”
到家,就收到他的信息。
“知夏,晚安!我明天再打给你。”
裴知夏想了想,回他。
“蘅总,我们不合适,以后,别见了。”
说不合适,是抬举她自己了。
晏靖蘅那样的公子哥们,要的,从来不是合适。
他们要的,只是一时鲜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