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花灯遍布,热闹非凡。
赵景一向纨绔惯了,如今这事着实影响形象,是以并没有到人前去。
可山不就人,人却就山。
“哎呀,这不是景王殿下吗?您可是让下官好找。”
来人没穿官服,不过戚梦妍一眼认出,这人是每年花神比赛的裁判。
只见两人拉拉扯扯,赵景有意背着她,然那官员却是个没眼力劲的,还挺心急的。
“殿下,您再不去那花神比赛可就开始了,今年不同以往,裁判团都换了人,只怕认不出顾家夫人。”
戚梦妍一愣,脑子转了几个圈,却也想不明白这跟赵景有什么关系。
眼看着来人就要说漏嘴,赵景赶忙把人拉走,还不放心的回过头来嘱咐“溪溪,我就说句话,你在这里等着我。”
赵景态度一变,官员还以为赵景愿意随着他去了,直接拽着人往花神台上走去。
被落下的戚梦妍倒也不觉什么。
沿着河边走走停停,花朝节并不放河灯之类,不过河边放了不少的花,又摆着蜡烛,照的灯火通明,也别有风情。
“哟,小娘子,一个人?这花朝节两两成双,你形单影只的,不如与我们一道呀?”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闹市之中,迎面却碰上几个酒气熏天的浪子。
面纱下,戚梦妍眉头紧皱,她不想闹的太大。
索性低着头,绕过他们。
却不想这几个浪子似醉非醉,竟是一动身,又挡住了戚梦妍。
“喂!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熟悉到每每听到都会心痛的声音响起,戚梦妍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只见祁颢一身月白色长袍,领口袖口绣着菊花花纹,而在他身后,是鹅黄色儒裙的容妺。
相比在顾府门口的初见,戚梦妍敏锐地察觉到容妺身上的气质阴郁不少。
难道说是顾家风水不行?
要不然怎么一个两个的夫人都跟蔫了的花一样?
“姑娘,你没事吧?”
晃神的功夫,祁颢已经把那几个浪子赶走了。
“啊,我没事,多谢公子和夫人相救。”
这话仿佛千斤重,说出来的时候异常艰难,可说完了却又觉得心头轻松不少。
祁颢却是一愣,不光是身段,就是声音也太像戚梦妍了。
恰巧的,一阵凉风吹过,掀开了戚梦妍的面纱。
“你!”
强烈的震惊之下,祁颢的表情甚至来不及伪装。
惊喜,震惊,各种情绪一下子席卷而来,叫旁边的容妺看了个彻底。
“你好,我是将军府的顾夫人,今日虽说过节,可你一个女子独自在外面总归不太安全,还是尽快回去吧。”
不知为何,戚梦妍总觉得容妺好像很怕她和祁颢相处一样。
“夫人说笑了,本国疆土自来太平盛世,便是夜不闭户,女子外出,皆是常事。”
言下之意便是西沂的管治不行了,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