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隱看向他:「君子成人之美,我可保你與這簪子的主人和美成婚。但你慫恿趙三,實在可惡,我將你這宅子收回,逐出京中,你可服氣?」
何定猝然抬眼看她,薛竹隱不避不讓,與他直視。
少頃,何定讀懂她的意思,向她行跪拜禮:「奴婢服氣,多謝大人饒我不死。」
「至於趙三,念在並未釀成禍事,我可饒他不死,一併逐出京城。」薛竹隱慢悠悠說道,又吩咐侍衛長,「將這兩人關起來嚴加看守,隔天我的人會來親自看他們出京。」
一旁的侍衛長不明就裡:「那便不再交給都官司了?」
薛竹隱淡道:「此事於我名譽有礙,私了便是。」
翌日,東宮內。
「秦江居然膽子這麼大,敢對你下手?」林穆言聽到她在林泉宮遇害,素日溫和的他多了一絲慍怒。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事我壓了下來,但秦江或許已經知曉,我已派人將何定和趙三送到京外鄉下。」薛竹隱淡淡喝了口茶。
「你是想養著這兩人,把秦江的把柄握在手裡?」林穆言立馬懂了她的用意。
「不錯,現在若是宣揚這件事,對郭解一黨造成的損害不足為道,等到有更多的把柄一齊發之,方能除之後快。」她解釋道。
「對了,我想借表哥的探子查一個人,我這次得以逃脫乃是暗中有位男子相助,我並未看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下巴上有個淡淡的月牙。」
第3章朝會
「淡淡的月牙?」林穆言好奇。
「是,那人身長大約六尺,」薛竹隱回憶起曾抱過他的腰,比劃道:「腰圍大約……一尺九。」
林穆言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說道:「我幫你查吧。」
左右是他手下的人,他委派下去更方便些。她點點頭:「也好。」
聊到此處,兩人已不像剛剛談正事那樣嚴肅,都有些放鬆。
林穆言飲一杯茶,閒閒問她:「還有半個月就是你二十歲的生辰,可想好了要什麼生辰禮?」
其實她都不怎麼過生辰,她爹不許她鋪張,每年只有太子會認真給她準備生辰禮。
「你去歲送我的歙硯我還用著,年底送我的那些皮料也極是保暖,我實在不缺什麼。」薛竹隱想了想,搖搖頭。
「我爹說,食不過三餐,睡不過三尺,不可貪圖身外之物,否則會加重貪慾。」
她認真地說,說完卻微嘆一口氣,低頭看桌面。
父親可以安然做個富貴閒人,和娘親整日悠哉悠哉,卻要求她節用勤勉,總和她念叨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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