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隱沒能如他願展現一點點接近於吃醋的情緒,她難得地揚了揚眉,很意氣風發地說:
「哼,你也知道我飽讀詩書,才思敏捷,八歲讀百家,十歲能作詩。這種書我看得雖不多,但我一看就會,一點就通。」
薛竹隱在讀書上還沒輸給過誰,就算是這種雜書閒書,她也硬是要把顧修遠比下去。
「……」顧修遠摸書箱的手一頓,他竟無以言對。
好一會才他淡淡說了句:「夫人真不愧為天下女子之表率,在這種事情上態度倒是比其他女子要坦然得多。」
「不過是夫妻人倫,有什麼可害羞的?」薛竹隱正色道,「我不是不會,不過是不感興罷了,世間有甚於此者頗多。」
「比如說?」
「比如……」薛竹隱含蓄地笑了笑,「我與顧指揮使非同道中人,想必我說了你也不會感興。」
她餘光瞥到博古架上放著的一枚玉鉤帶,雨過天青的玉色,上頭刻了精細的水紋。
那是前年一位同僚送的生辰禮,她向來不喜歡這種繁複的小玩意兒,一直把它丟在架上吃灰。
她拿起那枚玉鉤帶,用袖子輕輕拂了拂上面的灰,順手遞給顧修遠:「送你的,多謝前幾日替我請大夫。」
她向來不喜歡欠人情,反正這玉鉤帶也用不著,不如順水推舟送給顧修遠,省得欠他的。
顧修遠似乎很喜歡的樣子,立馬就別在了腰帶上:「夫人品味真好,這玉鉤帶很是襯我。」
薛竹隱皺眉,這玉鉤帶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玉料,不然她也不會擱在架上兩年,顧修遠也是出身世家,這也看不出來,真是大粗人一個。
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看是你品味不好,這玉顏色瑩碧清淺,要穿淺色衣裳相襯才好,你素來穿深色衣裳,不甚相配,還是收起來吧。」
顧修遠低頭碰了碰鉤帶,面上笑意更深:「夫人竟然連我喜歡穿深色的衣裳都知道,看來對我很是上心啊!」
「……」
薛竹隱轉身就走,她又不是瞎子,此人臉皮之厚,堪比漢高祖劉邦!
試圖掩蓋薛父懶得招待她與顧修遠的事實,日頭還未落下,她就拉著顧修遠出了府:「家父喜歡清靜,我們就不打擾他了。」
顧修遠無所謂地聳聳肩,聽話地跟在她後邊。
看著顧修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薛竹隱暗暗鬆了口氣,
馬車行至顧府,顧修遠突然說道:「晚飯我不在家吃了,有要事在身,你可別又跑到高台上去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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