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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第1页)

「少收稅錢自然無甚害處,但農事一旦被耽誤,關乎糧食收成,到時市面上糧食囤量減少,糧價高漲,又該如何?」薛竹隱毫不示弱,反詰回去。

「這、」張瑞一時語塞,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那你說,太清宮要不要建?建太清宮的錢哪裡來?」

薛竹隱一時哽住,修建太清宮是皇上在郭解的攛掇下發布的命令,她總不好說不要修建。

先皇無子,皇上是從宗室中抱過來的,許是因為這點,他在朝堂上一直話虛氣短,登帝位二十多年無所作為,去年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在宋星川的勸說下開展變法。

這還不到一年,皇上有一天突然又在朝上說夢見自己的生父成仙,和先皇一起將帝位授予他。

為迎合皇上的夢,這大半年來各地出了不少「祥瑞」,郭解更是趁機拉了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道士,說是能與皇上生父溝通意念,更是勸說皇帝修建太清宮來供奉聖上生父。

為著這個,不僅宋星川被擠回老家,他所提出的變革之法也慢慢被廢棄。

見薛竹隱無話可說,張瑞摸一把自己的鬍子,得意洋洋地說:「薛大人若還認為太清宮不可修建,大可與我輩探討探討。」

薛竹隱張口還要辯駁,張瑞豎起一根手指:「不過有一點,老夫可不和女子談國事。」

張瑞晃手指的動作太過滑稽,滿朝文武哈哈大笑,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皇上見再吵下去薛竹隱怕是又要滿臉嚴肅地說什麼大道理,出來打圓場道:「朝會之上嘻嘻哈哈像什麼樣子?當前修建太清宮要緊,農器稅就重征吧。」

她抬頭待要辯駁,皇帝已經把目光轉向別處:「可有其他事需要商議?」

「臣有一事,故御史中丞蘇朗之女蘇泠煙受其父之累,現已沒入和樂樓,辱沒了蘇御史的清名,官宦出身的女子入教坊,本朝還未有先例,臣以為是否應將蘇泠煙於教坊之中提出?」

此話一出,又是一片譁然。

薛竹隱抬頭望去,說這話的是個內斂謙和的綠袍官員,似是工部侍郎邢昭。

此人是尚書右丞邢符之子,按說也是郭解一黨,但他似乎無心站隊,一心處理工部事務。

據說老師與尚書右丞邢符舊有同年之誼,兩家便指腹為婚,也就是蘇泠煙與邢昭,不料後來老師與邢符各分其道,當年的玩笑話鮮有人提起。

因御史中丞蘇朗當時上的摺子將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皇帝暴怒之下開了大齊誅殺文人的先例,如今朝堂上最忌諱提起蘇朗的名字。

邢昭肯在這時候為蘇泠煙說話,倒也是有情有義。

她自幼與太子在文思堂一同受老師教導,雖與蘇泠煙不甚相熟,但老師之女落入教坊煙花之地,薛竹隱作為門生少不了為其奔走,意欲將她撈出。

無奈她如今在朝中也屬弱勢,教坊不買她的面子,她只能往裡塞銀票,令教坊好生照顧她,莫被人欺負了去。

到底是對老師情義深重,太子難得地抬起了頭,上下打量邢昭,只是薛竹隱看著,他面色陰沉如水,有些嚇人。

第4章朝會(2)

薛竹隱還未來得及附和,尚書右丞邢符忙道:「蘇朗違背祖宗家法,妄議聖上,其女沒入教坊已經算是輕罰。」

這個刑罰經過刑部和審刑院複議,由皇帝下決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邢昭在朝堂上提及此事,無疑是公然挑戰皇帝的權威。

皇帝的臉和太子的臉一樣黑,捶桌怒道:「明州還有個通判的缺,你明日便出京補上吧。」

放官外出已有貶謫之意,遑論從三品降到六品,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寒如冰水的氣氛中,薛竹隱瞥見太子神色似是舒展不少。

不知是誰鼓起勇氣提出尚書省的日常事務流程太過繁瑣,這是個老問題了,歷任宰相都為此頭疼,但皇帝就是不改。

流程一旦簡化,權力就會慢慢落到宰相手裡,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像消磨時間似的,一部分人群情激憤提出種種批評,一部分人迎合皇帝反對簡化。

薛竹隱心灰意懶,站在後列低頭用心描摹地磚紋路,吵吵鬧鬧中,朝會又過去一日。

朝會結束後,薛竹隱被皇帝留下。

皇帝對於這個外甥女,一向是讚賞有加。

薛竹隱雖是破格入的學思堂,但她從來都是考第一,更是在十六歲時通過制舉的層層選拔到了他眼前,他也很樂意將最有前途的言官之位給了她。

她為人正直穩重,又與太子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將來無論是入宮當太子妃還是作為臣子輔佐太子,皇帝都很放心。

如果不是他一時頭腦發熱允了宋星川變法之策,而她又為蘇朗那老匹夫所驅使,屢屢進諫改制之策的話。

眼看著她越走越歪,幾番敲打也拉不回來,既然沒法子把她調出京城,那就只能讓她嫁人了。

薛竹隱到底是個女子。

凡女子,既出嫁,萬事當以夫家為重,有夫君和公婆代為管束,她的心思慢慢也會從變法轉到夫家身上。

皇帝咳了兩聲,手掌摩挲著膝上柔軟的絲綢布料,斟酌著怎麼開口。

他倒不擔心薛竹隱怎麼想,左右他是長輩又是君主,薛竹隱只有聽命的份。

他怵的是薛竹隱的娘親,他的姐姐——長華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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