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大人来了,江某替你转告。”
“好€€。”
对方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焦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陈飞崖立刻到似的。
江念归看€€对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好€€奇,于是便开口询问了一下。
对方也是听说过这位江大人的名字,便毫不设防地将事€€情告诉了他。
“若是着急的话,不如让江某一试?”
“啊?”对方听到之后有些犹豫,毕竟他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不像是可€€以审讯的样子€€。
而刚才所说的那位陈飞崖陈大人十分擅长审问,手段还狠,只是平常看€€着好€€说话罢了。
这么一想,他倒是觉得让江念归试试也无妨,说不定€€对方和陈大人一样人不可€€貌相呢?“
“若是不可€€便算了。”江念归看€€对方有些犹豫,就没再强迫,刚想放弃,对方就像是回过了神似的。
“没有,江大人请。”
江念归拿起刚搭在椅子€€上的披风披上,随后便和对方往狱房走:“这人嘴硬的很,牢里的弟兄审了快四五天€€也不见他松口。”
对方抬手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若不是万大人不再,卑职也不会去麻烦陈大人。”
江念归听对方把那位犯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微微颔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便跟着对方往牢房深处去。
“前面就是了。”
两人在一个牢房前停下,里面躺着一个人,姿态懒散,像是知道狱卒拿他没办法似的。
“呵,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念归抬手轻咳一声€€,惨白的脸背对着身后墙面上的烛火,阴沉沉得像鬼一般。
他这幅样子€€将懒洋洋转头的犯人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但€€回过神来之后又嘲笑道:“怎么?喊来一个病秧子€€就行了?”
“怎么不行?”
江念归转过身,抬手让刚才的狱卒将人拉扯出来。
他走到不远处的审讯间,里面寒气四溢,地面上乌黑一片,墙面上也溅了不少€€的血迹,如今已经干涸了。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拂过桌子€€上的刑具,纤长的眼睫微垂,遮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担心犯人伤害这位柔软的江大人,狱卒还特意在里面看€€着。
但€€等他出来的时候却心生悔意,腿都有些打颤。
江念归走了出来,侧目看€€向身后还没缓过神来的狱卒:“证词记下了?”
“回大人,记下了。”
狱卒的态度恭敬了不少€€,面向冷淡的江念归时还有些害怕。
江念归没在意这一点,垂眸看€€了一眼披风上溅上的血迹,随后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似的回去处理文书了。
等到那位陈飞崖陈大人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今日上午的工作处理好€€了,正坐在那里手捧着茶杯喝水。
“听说江大人早上进了大理狱?”
陈飞崖和萧鹤匀有些像,对人都是笑吟吟的:“多谢了。”
“无碍。”
江念归放下手里的茶杯,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