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么不是什么
是他妈在反问什么
是在质疑他跟程恪有什么关系
还是指程恪身边站个男的就会是那种关系
江予夺对这样的对话实在无法忍受,他掐掉了烟“这种事儿跟你有什么dior毛关系他又不跟你上床,你在这儿不是么个屁啊,这么有兴趣你接着开车上那边儿转悠去呗。”
程怿盯了他一眼,微笑有一瞬间的定格。
“别看我,”江予夺说,“你在我地盘儿上放个屁,三分钟之后就会有人告诉我你上顿吃的是什么。”
程怿脸上的微笑终于因为他这句话而消失,转而皱了皱眉。
许丁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这儿”江予夺喊了一声,往那边走过去,他多一秒都不想跟程怿呆着。
许丁走了过来,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跟小怿碰上了”
“你问他呗,”江予夺没好气儿的,“我他妈吃多了去碰他么,我早点都没吃呢。”
许丁笑了笑“你进去吧,我跟门口工作人员说了。”
“我”江予夺犹豫了一下,“行吧我进去。”
“嗯。”许丁点点头,走过去跟他身后的程怿打了个招呼,“怎么没进去”
“没有被邀请,哪敢随便进去”程怿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需要邀请了。”许丁说。
这几句话感觉挺正常,但江予夺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扭,感觉许丁跟程怿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但他没心思偷听,烦躁。
许丁也没告诉他要怎么进去,不过小展厅门口站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过来,就已经迎了上来“江先生吗”
“是。”江予夺对这个称呼有些不习惯,他好像都没被人这么叫过。
“请跟我来。”工作人员说。
江予夺跟在这人身后进了展厅。
一进去就能感觉到比商场油画拍卖台高出了一万九千多档。
展厅里有很多画,还有照片,不都在墙上,有些就放在展厅中间,这里一个柱子,那里一个墩子,上面都放着东西,还有不少他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几个方块摞一块儿也算一个东西,一个没有头的狗坐在自己脑袋上也算一个
什么鬼。
唯一看着顺眼的,大概就只有那边的程恪了。
程恪站在一块空地中间,面前放着个亮着灯的台子,手边是几个装着沙子的盒子,身后还有块投影,能看到台面和他的手。
“您随意。”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了程恪附近,轻声说了一句。
“嗯,谢谢。”江予夺说。
他对沙画没什么概念,唯一的接触就是程恪用盐在桌上画的喵和他,还有一堆画得还不如隔壁三岁半小孩儿的你画我猜。
但这会儿看着程恪的时候,感觉却跟他坐在桌子旁边用手指头戳盐完全不一样了。
展厅里有音乐,很低很轻,听不清是什么,不过还挺好听的。
江予夺看了看四周,这展厅里就角落里有几张围成圈的沙,已经坐着人了,大多数人都是站着的。
他找了个柱子轻轻靠了一下,挺结实,看来不会倒,于是他就靠在了柱子上,看着程恪。
有个服务员端着个盘子从他身边走过,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小蛋糕,于是伸手拿了一块,两口就塞完了。
程恪真是个少爷,把他的早点吃掉了居然完全没有给他再买一份的觉悟,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
啧。
程恪低着头,从旁边抓了一把沙子,轻轻地撒在了台面上。
展厅里轻轻的说话声消失了,所有的人都看向投影,还有人拿着手机对着那边开始拍。
江予夺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想想还是没有拿出来。
感觉有点儿傻。
程恪的指尖落在了台面的细沙上,开始画。
天空,有云。
远处的山对是山,啊看出来是山了我操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