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陈立谟、蒲茹冰、陈立财三人,脸上皆带着怒意。
“你们来做什么?”
“平安,你开门,让我们进去,有事商量!”陈立谟大声道。
陈九斤也过来,跟陈平安说:“开吧,让他们进来。”
三人进门后,没有进客厅,而是在院子里站定。
陈立谟道:“九斤,族老来调解,你们父子把他们全赶走了?”
“没诚意的调解,不走干嘛!”陈平安接口道。
蒲如冰插口道:“我们医药费十多万,你老子才两三万,开始要你们补偿差价,后来也不用补偿了,你们还不撤诉,是要再打一架?”
陈九斤:……
陈平安:……
蒲如冰的话,让陈九斤父子感到很无语,泼妇不讲道理是有原因的。
“你们是来干嘛的,如果是这种态度,那就请出去,没必要谈!”陈九斤下逐客令。
“九斤,你想怎么样才肯撤诉,你说明白些!”陈立谟双手放直,摸着裤管。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拘谨。
他深知这次不好搞,吃了亏,事情朝着不利他们的方向展。
跟L局大舅子提示的一样,越拖越不利,所以在陈钟祥告知调解失败后,立马带着蒲如冰和未伤残的陈平财上门。
至于蒲茹冰嘴巴放空炮,他一向习以为常,这也是他家的传统,总有人要先开一炮,刺探下对方反应。
“平安,去拿烟来,都坐着说吧。”
陈九斤吩咐道。
陈平安点头,去了客厅,拿出一包烟,丢在院子桌上。
陈立谟等三人,就着桌子旁边椅子坐下。
陈九斤拆开烟盒,抽出两根烟,递给陈立谟和陈平财。
两人接过烟,但没有抽,夹在耳朵上面。
陈立谟继续道:“九斤,咱们八代以上是同宗,我大你十岁,可以当你哥。以前当哥的不对,也教子无方,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大家都不好过,你觉得呢?”
陈九斤没有说话,只是抽着他的自卷烟。
“九斤叔,你看要怎么样,才可以撤诉,你给个话!”陈立财冒着光头,伸出龙纹手臂。
“案件在g局,很快会进入F院审理,按照判罚来,该如何就如何!”陈平安直言了当。
“你这是要结仇,做一辈子仇人!”蒲茹冰咆哮道。
“无所谓。”
陈平安抽出一根烟,之前不抽,今天抽上一根。
陈平财起身弯腰凑过来,掏出打火机给陈平安点上。
陈平安往外倾斜身子,避开陈平财的火机。
什么玩意,要你点!
陈平财脸色难看,不像光头那么亮,坐回到椅子里。
“九斤,说吧,都是自家人。”陈立谟紧追陈九斤。
陈九斤终于开口:“我的三万五医药费你们出了。”
“可以。”陈立谟赶紧答应。
“我这是轻伤,需要补偿,你们补五万五,一共给九万,这事就了结!”陈九斤说出了底线。
他自己算过,误工费,营养费,请护理的费用,精神损失费,差不多也就五万。跟医药费三万五凑个整数,刚好九万。
陈平安一听,严重缩水了,起码几十万,才要五万五?
正要阻止,听得蒲茹冰吼道:“你这是抢,不行,绝对不行!”
陈立谟拦住她,也吼道:“你懂什么,妇道人家,九万就九万!平财,去把钱拿来,还有和解协议书,请族长过来见证。”
“是。”
陈平财应声而去,站在门口吹了下口哨,便从他家出来族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