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牧睡眼惺忪,哼了一聲,又趴回了周言澈的肚子上,「兩分鐘,馬上就起。」
關係越來越好,梁希牧想要的就越來越多,很多時候,已經不滿足於淺嘗輒止了。
可是,不能因小失大。還得忍,還不到火候。
周言澈低頭看著梁希牧的側臉,腦子裡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總覺得忘了什麼東西。
等梁希牧和周言澈洗完漱出來,喬郁年已經睡著了。
沈之流就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
「噓,輕,一,點。」沈之流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兩人別說話。
對面的兩人心領神會,躡手躡腳的,生怕吵醒喬郁年。
回到病床前,脫鞋,上/床,被子鋪開,像靈活的泥鰍一般,鑽進被子。
周言澈不禁樂道,「這就是默契啊!」
梁希牧點頭表示同意。
沈之流慢慢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就怕一個不小心吵醒喬郁年。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躺下了,沈之流鬆了一口氣。
又伸出手,拉了拉被子,保證喬郁年不會著涼。
病床的寬度有限,兩個成年a1pha平躺著,略顯擁擠。
喬郁年早在睡下的時候,就特意側躺著,沈之流腿有傷,側躺著總歸不方便。
沈之流也側躺著,和喬郁年面對面。
學長,我好喜歡你。
我是不會輕易放棄你的。
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沈之流看著面前的喬郁年,不免回想起教室的那個吻。
傻笑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嘿嘿,那該不會是學長的初吻吧?
不,那一定是。反正,我的是。
月過樹梢,病房裡傳出了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六點一到,保潔阿姨準時進病房打掃衛生。
周言澈嫌吵,拉過被子,罩住腦袋,又往身前的熱源靠了上去。
梁希牧瞄了眼搭在自己腰上的腿,以及胸前毛茸茸的腦袋,唇瓣勾了一下。虛摟著懷裡的人,喜出望外。
保潔阿姨一開燈,喬郁年就醒了。
一睜眼就是沈之流放大的臉,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沈之流臉上細小的絨毛以及眼尾的那顆淚痣。
喬郁年承認自己是有點顏控在身上的,不得不說,沈之流的方方面面都符合自己的要求。
被周圍人稱為花花公子,凡是三分鐘熱度。熱度消散後,還能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覺悟嗎?真的能整顆心都裝著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