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季晏笙带着何允棠来到戈佐岛感受风土人情,马耳他鱼市热闹非凡。
戈佐岛位于马耳他岛的西北方,面积仅次于马耳他岛。岛上田野广阔,风光明媚,种植了马耳他所需的蔬菜瓜果户,因此戈佐岛有“马尔他花园”的美誉。
这里的老百姓纯朴而热情,耕作、捕鱼是他们主要的工作。对于居住在马尔他岛的人而言,戈佐岛是他们假日逃避喧嚣,寻找宁静的地方。
“丫头,看这些渔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生计不停奔波。”
季晏笙紧紧牵着她的手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摊位之中。
如果多年前不是二叔将她带回家,也许她也是这样劳作者中的一员。
何允棠嘟噜个大眼睛四处张望。
她看见了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鱼类,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
突然,她停下脚步,一对老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男人脊背微微的有些弯曲,脸上满是皱纹,头和胡须花白、稀疏,唯有两道眉毛,长得又密又长。
妇人和善慈祥。虽然上了年纪,剪得很短的头已经斑白,但从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忧烦的痕迹。
二人坐在摊位前叫卖渔获,老爷爷紧紧抓着老奶奶布满皱纹的手,垂暮之年依然甜蜜,虽然条件艰辛,依旧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她看了看被二叔紧紧握住的手,瞥向看干净利落的侧颜。
她跟二叔老了以后也能跟这对爷爷奶奶一样甜蜜吗?
“丫头,想什么呢,走啦。”
季晏笙完全没看懂她的心思。
算了,跟二叔能活在当下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跟二叔真的会有以后吗?
岸边,所有的渔船都被油漆成或蓝或绿的颜色,而船上都插着鲜艳的国旗,看上去鲜亮亮一片、但整个海港非常安静,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
步行在海边,闻着咸咸的海风,时而可以看到渔船中正在忙碌着的渔民们,别有一番风情。还有刚载满一船渔货回来船只,岸边早已有了等待着收渔的买主。
“丫头,今天我们出海捕鱼。”
男人总喜欢这些户外运动。
何允棠对此其实并不感冒,但看在二叔情绪高涨,也只能乖乖跟着她出海。
季晏笙选的是戈佐岛捕鱼最厉害的渔船,渔船被刷成蓝绿间隔,虽然渔船年载久远,但船内收拾的很干净。
“丫头,小心台阶,我扶你上去。”
季晏笙把她任何事都照顾的很好,很贴心。
汽笛声响起,渔船缓缓驶离岸边。
空气中泛着海水的湿咸,风吹动着海面,扬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笙,我有点害怕。”
“傻丫头,跟在我身边,别怕。”
季晏笙捏了捏她的脸颊,将她搂入怀中,企图给她安全感。
季晏笙跟着船上渔民一起撒下渔网,打着赤膊,精壮的肌肉随着手臂摆动拉起诱人的线条。
何允棠站在一旁静静欣赏二叔散的魅力。
随着渔船越驶越深入,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压下了沉甸甸的云。
长长的浓绿色海潮打着流涡,波浪升高时,脚下的低浪已破碎了,高处的波腹刹那变成一堵光滑而龟裂的厚玻璃墙。
上面布满气泡般的、尖锐斑驳的白色泡沫,出哀哀无告的悲鸣。
有经验的渔户,立马察觉海上不对劲,连忙让舵手调转船头。
渔户慌忙收起渔网,季晏笙也赶去参与其中。
海上突然狂风乱作,巨大的海浪冲击这渔船,呼啸的风声令人害怕。
绵延不绝的海水涌上甲板,冲撞着众人身体。
半响过后,他突然现甲板上没有了小丫头的影子。
他惊呼,在甲板上四处奔走需找她的身影。
他脸色煞白,手心里全是汗水,脑袋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