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见景亚男倍显焦虑,愁眉紧皱。忙问道:“不知景大警官找我何事?”
景亚男白了他一眼,苦笑道:“哎,爸爸给我安排个苦差事,不胜其烦,真是一言难尽。这不突然想起了你,就来求教来了。”
原来h市有一无赖,名叫杜亚涛,先期搞了一个汽车维修厂,后来靠借贷与非法集资建了一个远航汽贸城。也是机遇巧合,恰逢其时,生意一时红红火火,闻名遐迩。
杜亚涛雄心不已,又借机宣传从民间大量融资,由于利息诱人,获利颇丰,很快从民间非法筹资1亿5千万,搞起了建材经营和房产开。
后来由于经营管理不善,加上市场需求衰减,汽车销售逐月下滑,楼市也出现了短暂性泡沫。
狡猾的杜亚涛不光性情残暴,而且贪婪无比,善于工计的他把下面几个子公司暗中分别独立出去,法人代表也换成了心腹喽啰,完善了所有法律手续,然后又把汽贸城的所有产权,以偿还债务的名义抵押给了宏达建筑有限公司(其实暗中都由杜亚涛操控)。
待一切布局好,时隔没多久,他就申请了公司破产。致使一些散户的集资款血本无归,打了水漂。
大家虽不断上访和到政府反映,奈何杜亚涛死猪不怕开水烫,宁愿坐牢也不愿偿还债务。
最终杜亚涛因涉嫌非法集资罪,被判了6年徒刑。狱中杜亚涛遥控指挥,又赶上房地产行情看涨,市场火爆的一塌糊涂,杜亚涛虽在狱中但依然赚了个盆满钵满。
入狱二年后,杜亚涛被保外就医,天天开着豪车,出入高档场所,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众人气不过找他理论,他又露出了丑恶嘴脸,索性耍起无赖,推诿搪塞,毫无还款之意。
众人拿他毫无办法,最终激起了民愤,大家重新组织到政府上访,有一妇女见索要无望,竟从3楼跳下。
虽经及时抢救保住了性命,但下肢却落下了终身瘫痪。
为了防止再有人走极端,景局长让景亚男率特警队人员前去除了维护秩序,还要努力做大家的安抚工作。
而现在债务人及一干家属天天到政府讨要说法,由于数额巨大,政府又不能为此买单,所以一时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为了平息众怒,只得先把杜亚涛控制起来,希望他能先拿出一部分安抚大家。
可几番交涉,杜亚涛油米不进,百般耍赖,分文不出,就这样形成了僵持局面,后来局里派人经过详细调查,其中几家颇具规模的公司确系杜亚涛操控和所有。
无奈没有确凿证据,不得强制执行,苦无良策之下,真的病急乱投医,景亚男突然想起了凌子风,看看他有没有高招应对。
待景亚男一口气介绍完,凌子风也不吭声,只顾津津有味的在细品咖啡。
一会儿,景亚男着急问道:“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已有应对办法了?”
凌子风并不做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为啥要找我?这是你们公检法的事呀?”
“哎,别绕弯子了,公检法倘若有办法,还用得来求你这个高人?”景亚男学会了恭维。
“再说这些债务人,大都是生活底层的工薪阶级,那可都是血汗钱和养老钱。”景亚男想激起他的同情心。
“倘若我侥幸帮你要回帐,你准备咋感谢我呢?”凌子风终于松了口。
“你又想让咋感谢呢?”景亚男反问道。
凌子风却一脸坏笑:“到时可否香我一口?”
景亚男顿时脸泛红晕娇笑道:“臭流氓”。
凌子风不再和景亚男耍贫逗笑,而是对她凝视了一会,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敢和我共同犯罪吗?”
景亚男先是一怔,继而哈哈笑道:“若本意是好的,和凌大侠犯一次罪又何妨?”
“那好吧,我们开始行动”,凌子风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接着他又拨通了夏雨和杨莹的电话,并告知将去h市执行任务。
二人闻听放心不下,遂商量决定由杨莹主动请缨参战,使之不好拒绝,身边也好有个照顾的人。
凌子风见其态度坚决,只得同意。
话说三人乘车连夜赶到h市,按凌子风吩咐,来到了市区一刚废弃不久的化工厂院内。
整个院内空无一人,没有被硬化的地方已是杂草荒芜,阴森森的透着寒意。
凌子风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了”。
然后令景亚南调来一小型勾机和五名自带铁铲、锄头的工人,另外购置了几十米直径约15公分的橡胶管子。
待一切安排就绪,按照凌子风的设计方案,先由钩机在荒芜之地一排挖出了四个深坑。
每坑一米见方,深2。——3米,然后在每个坑壁的上方由工人挖一凹槽,再由地表的沟槽内引过来一个通气的橡胶管子,封好土后直通远方的荒草处。
看地地表面恢复原状看不出一点痕迹,管子出口也被巧妙的伪装起来。
最后在距坑口13米处竖了4根木柱,整个工程算是完毕。
景亚男和杨莹看得一头雾水,不知做何用途。
等把所有施工人员打走后,二人禁不住好奇问道:“你如此大动干戈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