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来是你对他的灌输啊。可恶。
“身体怎么样了?”
“早就好了,你问得太晚了。”
向暮辰五郎叹了一声:“要不是上次龙马来店里我多问了几句,还不知道你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可别乱说,什么大事,明明就是磕破了点皮,最多流了点血。”
向暮辰五郎笑道:“本来还想着有时间去你家找你的,谁知今天在路上就遇到了你,感觉不请你吃顿饭的话,心里过意不去啊。”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是想和我叙旧,原来你是想填补内疚啊。”
越前南次郎不禁和他开起了玩笑。
浅笑盈盈,眼若星辰,气质更是与从前天差地别。
向暮辰五郎回想起当时在路上,如果不是因为认得这张脸,恐怕也不能
肯定他就是自己深交多年的好友。
“龙马的网球最近怎么样了。”
“啊……这个……”他的眼神飘忽起来,含糊道,“还好吧。”
见他这副模样,向暮辰五郎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越前南次郎吞吞吐吐道:“那个,就是,我……不能……打网球了。”
“什么!”向暮辰五郎直接站了起来,“南次郎,怎么回事!”
在房间里突然听到老爸说话大声起来,还以为他和南次郎先生有了什么争执。
向暮诀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出来了。
却看见南次郎先生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像犯错的孩子一样委屈的神情,而父亲在他面前站着,严厉得就像是教导主任一般。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向暮诀很想笑。
另外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从来没有对谁过火。
南次郎先生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
越前南次郎把伦子特意为他准备的那一套说辞原封不动地给搬了过来。
总而言之就是,我出了车祸,我不能打网球了。
屋里的空气仿佛因他一番话而凝滞住了。
越前南次郎忍受不了这种沉寂的氛围:“你们别这样,我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倒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样。”
“南次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就是一件小事。”
“龙马怎么办?”
“凉拌。”
“南次郎!”
“没想好,想不好,不好想。”越前南次郎无奈地扶额,破罐子破摔道,“龙马他也不小了,就让他自己随心闯荡逆风成长吧。”
“你……”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就算了,对孩子竟然也是这种态度。
要不是看在他出过事故的份上,向暮辰五郎此刻都想直接对他“动手”了。
见老爸下一秒又要生气大爆,向暮诀忙过来岔开了话题:“老爸,时间不早了,该去做饭了吧,我都饿了。”
向暮辰五郎这才起身去了厨房,但走之前仍是瞪了越前南次郎一眼,明显是“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的意思!
等向暮辰五郎离开之后,越前南次郎不安地站了起来。
“向暮,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向暮诀一边笑一边拉着他坐下:“您不用担心,父亲他只是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件事,等他想明白就不会这样了。”
“唉……”他一头倒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模样,向暮诀心里感到好笑,刚抬起右手想摸摸他的头,下一刻却突然觉到这样做并不恰当,生生止住了动作。
“向暮,怎么办啊……”越前南次郎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唉……”
“南次郎先生。”
“向暮?”
怪不得人家都说年轻真好呢。
如此充沛的活力与阳光也只有像向暮这样的年轻人才能拥有了。
“我可以帮您。”
越前南次郎以为他是在单纯地安慰自己,微笑道:“谢谢你,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