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她就不信她办不到。
林冬秀立即笑开来:“这要得,这要得!”
或许是经过昨天落水,儿媳妇想通了也不一定。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担心他们了,而且,相信不久就会抱上大胖孙子的!
相比于林冬秀的高兴,陆明庭只是简单地应了声:“好。”
就这样,几人各怀心思,吃完了晚饭。
入夜,外面已经静悄悄一片,只余田野或是草地里,小虫子的叫声。
屋内,夏晚梨坐在床上,默默看着陆明庭收拾着摇椅。
待他将摇椅铺好垫子,便走到桌子前,就要吹熄煤油灯:“时候不早了,睡吧。”
“诶,等一下。”
夏晚梨阻止不及,煤油灯已经熄灭,只余满室的静谧和从窗户处洒进来的月光。
陆明庭站在桌边没动,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句。
夏晚梨犹豫了一秒,横下心开口道:“你不来床上睡?”
回答她的,是短暂的沉默,然后才听见陆明庭道:“晚梨,你怎么了?”
不是直接回答“好。”,而是问她“怎么了?”
在这刹那间,回忆一幕幕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自从结婚当晚那一次不愉快的新婚之夜,后面的几次尝试让她哭红了眼,再加上两人越来越僵的关系,她就闹着不愿意与他同床。
于是,陆明庭每次回来就睡在了躺椅上。
想到这,夏晚梨的喉咙发紧起来。
原来,她过去曾那样过分地对待他。
她只好摇摇头:“没事。”
陆明庭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留下一句:“早点休息。”
就转身去了躺椅。
夏晚梨躺在床上,几经辗转,因为心里装着事,难以入眠。
她索性转过来,面朝着陆明庭的方向。
只见月光下,他平躺在躺椅上,因为身量极高,他的脚一大截放在了地面,有些蜷缩难受的样子。
他的手非常规矩地放在小腹处交握着,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心依旧微微蹙着。
她想,娶了这样的自己,他或许也很无奈吧。
她忍不住开口道:“陆明庭,今天吃饭的时候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闻言,陆明庭缓缓睁开眼来,又闭上:“嗯。”
他永远,都是这样简洁又坚定地回答自己。
夏晚梨这样看着他的侧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后,原本躺在躺椅上的陆明庭睁开了双眼。
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睡在床铺上的夏晚梨。
目光清明幽深,似乎在透过她的脸庞,思考着什么。
*
一夜无眠,夏晚梨醒来的时候,陆明庭已经起来了。
她望向躺椅,上面已经被收拾地干干净净,昨晚用过的薄被则被他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尾。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是陆明庭和陆奕霖。
她连忙起来,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门。
看样子,陆明庭是刚从外面挑水回来,正提起水桶,往水缸里倒水。
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用力而收紧,有种粗犷的美感。
见夏晚梨醒了,放下其中一个水桶,说道:“早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
等吃完早饭,我们回一趟杏花村。”
夏晚梨一怔:“回杏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