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被她推着往前走,不由皱眉,“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不出来难道留在那儿当姑娘跟将军吵架的牺牲品啊?”月薇脑补着那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说,咱们是奴婢,主子们的事最好还是不听也不过问。”
这话实在不像是月薇说的,月荷难得赞赏地看向她,“想不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那是自然,跟着姑娘久了……哎,你是不是骂我?”月薇后知后觉,正欲跟月荷掰扯一顿,就被人拦了一下。
两人已经回到隔间门口,隐隐约约听得屋里的声音,月荷站定脚步,食指抵在唇上,“嘘。”
“怎么了?”月薇连忙附耳过去。
“父王只是让你保护我,可并没说让你软禁我。我敬你一声‘义兄’是因着你是父王的义子,是大黎的功臣。若论起血脉,你连是不是大黎的子民都未可知,凭什么来教训我?”
“……”
屋里霎时间安静了,檀妧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人,“从今往后,本郡主的事便不用盛将军操心了,将军也不必再随行保护,父王那边我会传书说明,绝不会让他老人家怪罪于你。”
月荷跟月薇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明白怎么就吵得这么厉害了,便见檀妧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看到她俩时步子都没停。
“走,回府!”
“是,是。”
直到听见楼下马车离开的声音,坐在隔间里的人才堪堪抬起头来。
他眸色复杂,望着眼前已空荡荡的位置半晌,等到店小二进来结账时方才回神起身。
“不用找了。”盛清砚将银子递过去,阴沉着脸色出了月盛楼,高大的背影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多谢客官!您慢走。”
店小二笑着接下,目光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眸子,这才又换上一副笑脸去迎接其他客人。
回王府的一路上,月荷跟月薇都没敢多嘴,直到进了后院。
檀妧方才跨进垂花门,板了一路的脸色便消失不见,换上一副轻松模样。
她回头去看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的两个小丫头。“小厨房还有冰酥酪么?”
月薇一怔,才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奴婢这就去拿!”
见月薇的身影跑远了,月荷才忍不住凑上来询问,“方才姑娘与将军都是演戏的?”
檀妧不置可否,只笑着捏起团扇轻晃着,“接下来只要等人来找我便好了。”
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一会儿你拿着库房钥匙去一趟邬房,告诉孙夫人,让她好生准备两日后的乞巧宴。”
“啊?乞巧宴的事当真要交给她吗?”
“自然。”檀妧点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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