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摇头:“并没有。只是宫里有人将急召送至了军营。”
盛清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
“是。”
早已有宫人在清和门等着,这会儿见他下马,赶忙迎出来。
“圣上已等候将军多时,请将军随我来。”
盛清砚微微颔:“有劳。”
……
月荷见主子回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忙递了盏茶,又将今日做的果子端来。
“姑娘出去了大半日,听说方才还在门口跟那个王齐氏费了半天口舌,想来一定累了,赶快歇歇。”
檀妧抿了口茶,“累倒不至于,只是费神。”
想起方才王展急匆匆地叫盛清砚进宫面圣的模样,她忍不住又绷起脸色来。
“月荷,今儿什么日子了?”
“七月初九。”
“初九……”她不自觉地重复道。
七月初九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生。
她从前一忙就是几日几日地过,也极少在意这些。
如今想起来,恨不得回去再重过一遍,也好能及时回忆起来,未雨绸缪。
“不过听闻最近西边开始闹灾荒,许多灾民都逃荒来了上京,官府的人又不让他们进,便都围堵在城门外。想来不久又要派人去赈灾安抚了。”
盛清砚是武将,赈灾一事应当轮不到他。
更何况,若是盛清砚跟檀承渊同时离京,禁军的头领又是个废物,根本无人能保护好小皇帝。
李顷再蠢,也应当不会将盛清砚给派出去。
她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许是方才在外面吹了风的缘故。
这会儿檀妧干脆让人将矮桌给拿了下去,她倚在榻上。
“我乏了,睡一会儿。晚些义兄回来了再叫我。”
“是。”
彼时,御书房。
小皇帝抱着自己近来的宠,一只金丝虎,皮毛金黄油亮,此刻正软塌塌地窝在他怀里舔着爪子。
盛清砚皱眉瞧了一眼那猫,沉声:“禀圣上,赈灾一事臣未曾接手过,恐难以胜任。”
小皇帝忽然坐直了,吓得怀里的猫咪挣脱了他的手跳下去,他又慌忙叫着滕居安跟他一起抓猫。
一边叫着猫的名字,一边还不忘跟盛清砚说话:“月团,别跑呀……这有什么难以胜任的?朕只不过让你随行去保护广云侯1和押送过去的粮草跟银两……哎,月团!”
“你若实在舍不得家,便将人跟东西都送到了再回来便是!”李顷追着猫一直追到了盛清砚的脚边。
这只金丝虎似乎十分喜欢盛清砚,这会儿干脆在他脚边蹭了蹭背,顺势窝下来。
小皇帝见猫不跑了,皱着的眉头都跟着舒展,“盛将军你看,连月团都觉得你能堪此重任!他这是在鼓励你呢!”